當高貴與罪惡交織,化為深海中純粹的泡沫,而當這些泡沫,幻化成這世界上最美麗的身體時,一切終已結束的,又以另一種姿態,重新開了篇。但始終如一的是那眼眸中無法拭去的憂傷,依然經受著永恆的劫難。
當迷與美好並存,黑色的裝束與嘴角的弧度琢磨不定。或許,蒙娜麗莎已經止步在昨天,但她的微笑與那微笑背後所存在的謎,還將以各種匪測的姿態,展現在為她所驚歎的世人眼前。她是從歷史的海洋中幻化的一株珊瑚,呈現出生命靜止卻又鮮活的美。
當哀傷與曠達並立,是小我與大我境界的超脫。我們,是生命的載體,是宇宙中的一個細胞。我們望江月,望見的是宇宙的永恆;而江月視我們,僅是生命的一個過客,卻又是人類與自然的共存。“江月何年初照人?”追溯無根源;“不知江月待何人?”展望無窮盡。只有舉酒相吟一句“春江花朝秋月夜”,看盡人生淒涼,落得眼底迷茫。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你不在我身邊,卻在我心裡。”這是一個來自神秘國度的告白,是一種唯美卻又令人心酸的深情。讓我的哀傷,由時間浸泡、醞釀,再由你來品嚐,你會嘗出它的滋味,是海在哭,卻沒有眼淚。當我們一路孤獨走來,不懂什麼叫愛,我們只是天地間的一個獨行者,一個試圖通過拚搏改造自己命運的人。但一旦我們遇見了那個人,僅僅一個眼神,就已深深觸動我們內心隱藏的柔情,短暫的際遇背後,是難捨難分的纏綿。若你沒有影子,我將分一半於你;如果你沒有心,我會割捨一半,讓你看清我的真情。從此,你在我身邊,亦在我心裡,永遠是多遠,我不在意,只要與你相守,因你是我的全部。愛情,往往令人神迷,卻從不質疑她的美好。當愛經過時間的考驗,已褪色,黯淡,昨日的相守已成今日的陌路,仍相伴的,是記憶。
最傷的,竟不是執手相看眼淚。而是隔煙隔柳,見你紅酥手,酌一杯酒,這酒卻不是為我而傾,你手心的溫度,亦不再為我而熱。
若人生真只如初見,就好了……
江水滾滾東流,獨一輪孤月永懸天上。我著一襲青衣,酌一壺美酒,隻身駐於江畔。這月光柔波蕩漾,含情脈脈,她曾輕叩過多少人的心扉?她曾被多少熾熱的目光凝視?她的風韻,又曾被多少人暗暗珍藏?她就這樣溫柔地見證了人類的世代繁衍與歷史變遷。她的姿容未老,人已過千年。今夜星稀、月冷,我衣衫上沾濕的,是露珠,還是眼淚?從上古黃帝大戰蚩尤的煙塵中走來,從六國爭霸,豪傑並起的歷史中經過,從始黃滿臉高傲、威嚴地登上皇座的一刻,到現在長安的牡丹爭奇鬥艷、宮中的樂聲不絕於耳,人類已歷盡了滄桑,走向繁盛了罷!或許,這只是片刻的安定,但終將是的。生命,終將衰敗、枯萎,但歷史是源源不斷,無窮無盡的。這是短暫與永恆的並存,而非衝突。千里之外、千百年間,於草房、與紅樓、於挫傷、於興起,都是共一輪明月,共念一種美好。雖宇宙中各空間相互平行,但生命,如線團、如蛛網,是交織在一起的。站在生命的共點上,我極力遠望,歷史將彎延至何方?我不清楚。但在此看來,該是永遠,永恆的罷!
在這裡,我想繼續延伸至現今的科學上。人身,僅是一具軀殼,意志,由靈魂掌控。我們生活的,僅是宇宙中相互平行的一個空間。當肉體死去,喪鐘敲響,我們在這個空間中的時間已耗盡,像我們剛結束了一段旅程,但終點的背後又將是一個起點。靈魂,脫離了軀體的束縛,漂浮在空氣中,上升、上升,它的頭頂,是浩瀚的宇宙。它將化身為宇宙中構成的一部分,還是通過某個隧道,進入另一個空間?我也不清楚。但愛因斯坦相對論中所闡述的,也正是人類生命與宇宙的交織性和延續性。人類的生命無休無止,我想也包括個人,只不過中途換了形式、換了站點、亦換了軀殼,但那雙眼,是亙古不變的,所以從雙眼中所折射出的,往往令人敬畏。它經歷著時間的紛塵,卻纖塵不染,它亦是最純淨,不含一絲雜質的。
靈魂,重0。2g,卻似應了那句“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人類的畏懼,是對自然規律的無法理解與接受。有些體重,但減無妨,但若觸及了那最核心的0。2g,就像無意間用一把鑰匙解開了身體這層枷鎖,瞬時,目光逐漸呆滯,因為你平時對鏡子看著你的眼睛,就是看著你的靈魂!個人的生命,局限與一段,是短暫的,但若從本質上講,它與宇宙並存,就像人類、
歷史在一個空間中的繁衍、變遷,是永恆的。
我們應敬畏生命,因它有我們無法想像的偉大!
我們也應歌頌愛情,因它實有生命也無法超越的堅強!
就如泰戈爾所寫:
當死神蒞臨並對我耳語“你生之時到了盡頭”,讓我這樣回答他:“我已生存在愛中而並非在時間裡。”
當大海也流盡了它最後一滴眼淚,我想,我已知道短暫與永恆的真諦!
湖北黃石西塞山區黃石三中高二:孫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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