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來得太早
草木還青，雪花就急著換彩
碧空懸高，雪花就如鵝毛翩翩亂飛
綠轉黃中托出一點白
竟去染了北國的一片山水。
於是
秋天被你催逼著像短命鬼
跑到高山外望著雪發呆
我怕這樣的季候
秋天未離白雪飄飛
萬花開著白雪覆蓋
唉！唉！可憐了農民
生不出果實，收不去禾藜。
唉！唉！雪
來得太早，去得太遲！
——記故鄉十月十一日的暴雪
十月十二日
黑夜裡的哭聲
半夜驚醒，我的耳中充滿了哭聲，是
母親痛苦的哭
她把身子伏在地上哭，細聲
像裂帛，陣陣絞我心痛
我在她的身旁卻不知她為什麼哭，離開
尋找疲勞追尋的幸福，返回
找不到母親，夢已醒。腦中全是
母親在哭
她伏在地上哭
她躲在女兒的懷裡哭
她很痛苦，在尋找一點安撫
她很痛苦，在向兒子傾訴
於是
趁著黑夜到我夢裡來哭
她哭得兩鬢濕漉漉
她哭得聲音低幽幽
但我沒有任何行動
我怕伸出雙手把她的身體破碎，散在空中
甚至我怕發出聲音
痛苦早就流出了嘴唇
母親在哭。黑夜裡的哭聲
我醒來夢裡
母親在哭。哭聲
絲絲縷縷，像我的思念綿綿無期
二O一四年十月十二日
高三:蔣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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