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我一家三口發生了毀滅性的災難,意外的的車禍對我來說考驗最大的無非是信仰。我和母親同時倒在弟弟面前,我迷糊中第一時間讓弟弟給師父發短信:師父,我在回西安的路上發生了事故,暫時回不來護七了。
師父第一時間成立救援小組,奇跡般的一切的救援都恰到好處,似乎冥冥中自有安排。那些天我除了昏迷之外,內心無比平靜,直到幾天後出院。後來因為父親在重症監護室的手術,我看似平靜的心那時波瀾萬張。
我常常跟朋友說:「一個人在沒有信仰的情況下,當面臨死亡時最多的是與疼痛,恐懼等鬥爭,但一個有信仰的人,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是會和信仰對峙的。」
每次主治醫生說情況很好,我就覺得是菩薩在加持,為此當身邊所有人都擔心顧慮時,我卻顯得格外安靜。
當父親前後十餘次全麻手術之後,主任醫生再次和家屬談話說要選擇,截肢還是保留,分別說明利害關係,大伯、舅舅和弟弟都用蒼白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在質問我,菩薩的保佑哪去了?我更是不願相信醫生還要這樣說,明明說康復手術的、怎麼就突變了……後來我還是選擇了截肢,內心深處是我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父親周全,只是當時內心波濤洶湧。
第二天全麻後,沒來得及我們告訴父親需要有什麼樣的心理準備,他自己主動說:「不要在折騰了,讓醫生截肢,修行有命就可以,你們不要為難……」,父親在比用剛毅果斷證明了他的氣概,後來我跑去胸外科和母親說了情況,母親熱淚盈眶的說:「就是又要受苦了,其它都沒關係……」因為我胳膊打著石膏,所以探望母親只能三分鐘,出門前我在此樹起信心告訴她要多念《心經》,因為蘭州大學第二醫院旁邊有很大的清真寺,總能聽到傳來的禱告聲,醫院的角落也總能簡單。好多父母面對一面牆,鋪個小的方的毯子,虔誠的禮拜,我時常到反問自己,都是信仰,到底有什麼不同。
好多問題,直到我們全家出院,我回寺裡和師父分享所感所受,師父秘密開示,我恍然發現,在路上的我們都有各自的方向和遠方,也有自己的行動與過往。
儘管在路上,親近師父依然很重要。
至今,我還在路上,感恩師父領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