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已在眼前,風吹過的,路依然遠。
——題記
茫茫的享有這兩個月的休閒時光,沿著每天三點一線式的生活模式,踏著這條平凡之路,我消極地想:日復一日地度過及笄之年,如廁吃飯,長頭髮又剪短,感覺自己原地轉圈,世界無聊靜止。但是一些小事物提醒我,世界其實是運動的,比如鐘錶盤上滴答的響聲,比如腦海裡日漸強盛的才氣,比如心中逐漸模糊不清的一件件無法緬懷的人或事。其實,自己是在沿著提前設計的路走下去,平凡又無趣,世界無情運動。
不置可否。
幾天前我偶然從一檔電視節目上聽到一句飽含哲理的名言:既然我們無法改變生命的長度,那便只有拓寬生命的寬度。現在想來,頗合心境;我的平凡之路有限,可寬度無限,連自己也未可知。
讀書是每個人都可以喜歡的事情。有人先入道,有人後開始讀,可不論先後,開卷有益大家都明白,這也是平凡之路的生機所在。傳說中,倉頡造字,有鬼夜哭。放下手中的書,喝一口濃茶。燈檠茗碗之間一陣恍惚,道路便又寬闊許多。
羅曼羅蘭的兩列火車緩慢交錯,不同車上的一男一女隔窗互望,車過人逝,眼神還在;龐德的巴黎地鐵站裡,幾張人面在人群裡忽隱忽現,枯枝上的幾片花瓣。更是那句——我給你瘦落的黃昏、狹長的街道,我給你一個孤獨地望著月的人的悲哀。讓人留下激動的淚水。這條路上,有了書香的氣息而不顯澀味,更加蓬勃。
捧著這本路遙的《平凡的世界》我如是想。這哪是個平凡的世界,四處危機重重,命運難測,可又不得不說,世界也的確如此。那我的道路呢,是否也充滿荊棘,我腦海中立刻浮現了這樣的畫面:月光輕輕灑在這片佈滿荊棘的幽徑小路上,冷冷的風吹過來引起一陣涼意,望向地面,更是令人苦不堪言的泥濘小路,我手拿兩班板斧,張狂而又無力的揮舞著,想盡力使這條路看起來不至於那麼荒涼。
我立即打了個哆嗦,這想起來像是探險,艱難險苦。我記得蕾秋喬伊斯在《一個人的朝聖》中有這樣一句話:你還以為走路是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呢,這些原本是本能的事情實際上做起來有多困難。雖然情境不同,但這句話我很認同。
所以即便我接受平凡,卻拒絕平庸。
自我們迎接世界的那一刻起,大部分人要走的道路便已確定是相似的。這條路是平凡而又耀眼的,有的人揮淚披靡,踏破鐵鞋,自那泥淖不堪的前方生出絢麗芬芳的花朵,感慨香氣宜人繼而大步向前;有的人灰頭喪氣,又或劍走偏鋒另尋他路,暗自歎息那該多麼艱難。
坐在床邊,耳邊響起這首熟悉的音樂,“明天已在眼前,風吹過的,路依然遠。”
高一:Vr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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