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歲的雨季來的那樣悄然無聲,令人猝不及防,回想年少的輕狂,不僅潸然淚下,那些糖紙般的花花綠綠被一度抹殺在考卷的黑白紙墨上,親情在血紅的分數上竟顯的那樣蒼白無力,卻又美的無關青春,美的讓人心碎!
我始終蜷縮在母親的言語中,卑微卻份量極重。我總是幻想著,發明一種藥,使那些抨擊我們想像的大人們提到成績就噁心。我固執在我的小宇宙裡盡情表現我的叛逆。
11歲便離開家享受住宿生活,我非但不感到自理的艱難,還有一種野馬脫韁的快感。母親帶抱怨說學校離家太近,害得她要常來學校,否則別人說她狠心。我和她的親切感頓時全消。那天天氣猛地轉寒,許多家長恨不得飛到孩子身邊,整個校園被溫暖的氣息包裹著,我一次次的張望,一次次的失望,心已冰凍三尺。我在單薄的衣衫中抱怨著,希冀著,這一切到傍晚時都統統轉化為瑟瑟發抖時的憤怒。
我開始不往家裡打電話,即使放假,我寧願吃剩菜剩飯。我以母親不管我的死活為由和母親陷入冷戰狀態。
學校月考放假,我提早回了家,空氣中依舊沒有什麼新奇的味道。天依舊那麼沉,風依舊那麼凜冽,人依舊那麼沉默。次日早上,起床時家裡空蕩蕩的,只有廚房顯得那麼喧鬧,熱氣騰騰的。我去母親的房間拿厚一點外套,就在我翻箱倒櫃找的不耐煩得時候,一張輕薄的紙突然從衣櫃裡緩緩落下。
是一張病歷,母親的。低血糖,初診症狀是昏倒,初診日期是天氣轉寒的那天,也許就在我惱怒不堪時,母親正打著吊針,虛弱不行!寒風透過窗簾吹在寫字檯上,我看了一眼檯曆,上面竟翻到了週六——我本應該放假的一天,我瞬間淚如泉湧……
曾在某個清晰的日子給青春下個定義,突然發現它過於狹隘,很多人都說青春是美的,可是親情的美麗,或許我一生都無法詮釋,它的力量已超過了青春的負荷,母親用卑微的愛呵護著我,同時又不得已鬆開手讓我成長,我不知道親情的力量有多大,但我知道它美的讓母親忍著劇痛只為了我成為一個完善的人。母親最美,親情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