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列奔馳而過的地鐵,我們僅僅只是車上的乘客。沿途的繁華只是一瞬間的過眼雲煙。一些人,一些事,來過了,有消失了,遺忘了。沒有誰的生命會為誰而留駐,沒有誰的記憶會為誰而凝固。即使沒有誰會是誰的,即使我仍舊孑然一身,踽踽向前。可是每一個地鐵站,每一個充斥著混沌空氣的地方,都應該是有故事的,不是嗎?
那個孩子,那個天真的孩子。在每一個人都心情沉悶的列車裡,在那個昏昏欲睡的午後,突然就唱起了一首耳熟能詳的兒歌“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孩子的聲音親切悅耳。他僅僅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吧。可是乘坐這古老地鐵的人,何嘗又不是在思念誰呢?
那個女子,抑或說是女人。大約20歲光景。很漂亮,漂亮到妖冶。塗著深藍色的眼影,挑染著深藍色的長髮,連指甲,都被塗上了鬼魅般的深藍。咋一看,這身怪異的打扮還是蠻嚇人的呢。那雙眼睛冷冷的望著窗外稍縱即逝的景物。她是在沉思嗎?深藍是一種憂鬱的顏色。對它如此鍾愛的女子,身上又會埋藏多少故事呢?
那個男人。背著一把舊吉他。被歲月打磨過的臉頰,鋪上了一層紙狀的滄桑。穿著一身格子的白襯衫。是漿洗到發白的吧。手指很修長撥動琴弦的姿勢,有一種孤單的感覺。他是一個流浪歌手嗎?哪裡才是他的終點呢?
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歲月裡,早已難辨真假。
我們都只是過客。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