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應該算是盛夏了吧,常常會不想出門,儘管陽光真的很溫暖。
記得幾個小時前,遇到了一個感覺很乾淨的男孩子,在我的前面的桌子旁安靜地坐著。他穿的是雪白的襯衫,年齡應該不大,眼眸中還有未成年的純淨。透明的落地玻璃,草綠色的窗簾,滿是夏天的感覺。咖啡店裡,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CD在一圈一圈地旋轉,那溫柔地男聲,傳播一種安靜的力量。
那件潔白的襯衫以及它的主人在咖啡店的玻璃窗旁邊,金燦燦的陽光射進來,灑在他的面龐上,在那一瞬間,刻上屬於青春的印章,真的感覺到,年輕真好。
在這個以水藍色為主的星球上,沒有兩個人可以稱為完全相同。
也許此時此刻在異鄉的街頭,也會有一個男孩子,穿雪白的襯衫,嘴角會揚起很漂亮的笑容,但眼睛裡卻充滿代表青春的張揚。嗯,也許他很沉默,也許喜歡和朋友一起談天說地,但是,他一定不會和我眼前的男孩子完全一樣,即使他們都喜歡穿白襯衫,即使他們都可以在唇邊綻開陽光般的笑容。因為每一個人都是屬於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心才可以決定喜歡或是不喜歡,什麼才是最愛。而心與心的差距,就是人與人的差距。
用夏天的一半,在想什麼才是朋友。朋友即使再貼心,那心的距離也依然存在。之前總是在想,即使畢業了,他們也會在我的身邊,而結果我很失望,所有的人都在用不同的理由遠離我的世界。
都說愛情沒了,還有朋友,而我的愛情藏起來了,朋友卻又消失不見,他們為了他們的愛情捨掉了所謂的友情,在有河水阻擋的彼岸,我看著遙遠的他們,心不自由地越來越痛,那條緊緊拴住兩顆心臟的繩索相距得越來越遠,心也就越來越痛,直到忍受不了,掙脫了束縛,我的心自由了,在彼岸的那顆心,也越走越遠了。
都說愛是自私的,也許也是一部分人對於朋友的為愛遠離而憤慨吧。
這說不完的故事,總會有個結局,只是還沒有等到。總是不能忘記,我們的最後一次的聚會。開始我們的臉上溢滿笑容,然後,不知道要怎麼表達,我們對視,沉默,最後,我們有些哭得亂七八糟,有些緊緊地擁抱不肯放手,有些舉
著冒著白色泡沫的啤酒瓶,坐在門口的階梯上,不斷地回憶,長時間地沉默,有些只是不停地讓這些琥珀色的液體流進自己的身體,麻痺那顆很痛的心,把眼淚禁錮在自己的眼眶。
以前總是很冷靜的澤和最不冷靜的純,一起坐在那大理石質地的階面上,他們手中的玻璃瓶,在夕陽溫色的陽光裡,反射出溫暖的色彩。他們都醉了,醉的那麼心甘情願,也許用來祭奠這不能簡簡單單結束的青春,還遠遠不夠。
我站在他們的身後,關於他們的一切,都那麼清清楚楚地出現在我的心裡,我的身後是更多的捨不得,芮趴在昊昊的肩膀哭得很傷心,那個不怎麼掉眼淚的男孩子,感覺到摯友溫熱的眼淚潤濕了他的襯衫,那微鹹的液體竟然也沾濕了面龐,平時總是很不認真的翔總,醉的時候還舉著那個寶貝的相機,好像怎麼拍也不夠,這些熟悉的臉孔,他還是怕會忘記。澤,真的喝了太多,小潘來接他回家,他告訴我,他當時的感覺就是我們班真的很豪爽。
是啊,就是這對於酒的不忌諱,當著老師的面喝的爛醉。那真的是太多的捨不得,眼淚都流夠了,那就讓自己醉了吧,醉得不省人事,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等到太陽再次回到天上,一切都結束了,沒有離別可以面對了,也許是我們都還沒有長大,只懂得逃避。
在夜裡睡不著的時候,還是會想到那天的我們,我們的醉,我們的眼淚,我們的擁抱。可能很久很久以後,我們還可能見面吧,我僅僅希望,我們的心與心的距離可以越來越短,然後融為一體。
我們只是要遠走為了夢想去流浪,也許在某個轉角,我們可以遇見,當看到彼此熟悉的雙瞳,才明白我們從未改變,那時候幸福的微笑然後緊緊地擁抱吧,朋友。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