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之前花了點時間擺弄我的收音機。
“那傢伙簡直就是爛貨一堆。”
不得不就我家收音機來談談,因為我一直搞不懂它怎麼亂七八糟地壞了又好,像姑娘家兩三天就回一趟娘家,這霉運東西,是兩三天癱瘓一次。我早就該休了它的。誰叫我對它的感情又是海可枯,石可爛,於心不忍啊!
已經一個月沒碰它。在它沒被灰塵全線進攻轟炸之前,我先下手為強地清除了上面的污膩,把磁帶塞進播放器裡面。
唉!它又無緣無故地RockBody。
怪不得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
臥室沒地方放磁帶,再加上那個破爛收音機徹底毀了磁帶的“音效”。到現在我的磁帶送的送了,壞了壞了。
我把車騎到中山路,想在音像店裡買梁靜茹的CD,店主說沒有。我吐吐舌頭只好自認倒霉,在CD架上,從左到右,手劃過一盤又一盤的CD。
突然想起了誰說五月天的歌好聽。
於是轉到磁帶架上,既而掏了錢打了包回了家。
那時,我的手裡拿的是五月天的磁帶。
播歌的時候我差點就尖叫出來:“我要換別的,這是什麼音樂啊?”
聽完三首歌後我按下“stop”,我已經聽不下去了。
“早知道,我就不買了。雖然只是值那麼幾塊錢。”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很“摳”。
每天,我在物慾橫流的社會接觸第一手最流行的音樂。在別人匆匆忙忙地到處找歌詞學歌時,我卻早在幾個月前就唱到舌頭與上下牙齒劇烈暴動。同一條街不同音像店播的所有歌,只要我一聽,就知道是誰唱的,是什麼歌!甚至於歐美、日韓,小道消息,我都是無一不知無不一曉。
我不喜歡五月天的音樂。我喜歡的是那種一聽鍾情的,很快就能在周圍熱起來的歌曲。像《斷點》、《MyWay》、《已經一年了》……
可是他們的音樂卻激不起我心裡的漣漪。
有人說,五月天是中國的“披頭士”(甲殼蟲樂隊)。
說到“披頭士”,突然讓我想起了元旦的時候,一個同學唱的“HeyJude”。很好聽啊(我認為音樂最高境界就是好聽啦!)那首歌也是我一貫很喜歡的那種很容易傳唱的類型。
可五月天不會。
五月天的音樂,從一開始就很有個性。太過個性的音樂反而不易讓太多人接受。這就是為什麼自從傑倫興起BLUES風潮後那麼多人喜歡聽這種歌,一下子就湧出這麼多形式單一的歌曲。
我發現,五月天的音樂,適合在陽光明媚的日子裡聆聽。
阿信的聲音唱著譜寫的歌詞,像一個放蕩不羈的孩子在裸露自己的心聲。諺明的鼓打得很帥,讓我突然想打開房間裡的每一扇窗,讓陽光熱烈地照射到我紅撲撲的臉龐。還有怪獸、石頭和瑪莎,他們的貝司和電吉它,使五月天的音樂添上一層金屬磁力。
有一種很輕鬆的,在陽光的指尖跳躍的感覺。
寫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如此地熱愛他們的音樂。
我想,那是因為,我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