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的朦朦朧朧,十六歲的渾渾噩噩,自己的十六歲竟為了那遠邊的雨燕而迷失自我,為她執著。十六歲的夏天,該放棄的就放棄,不要再去幻想什麼了,為自己的高一生活寫上一段殘缺的結局。而後,調整好心態,沉著、堅強的去迎接十七歲的夏。
——小引
流年似水,似水流年。十七歲的夏來了,可是我總覺得少了一些什麼,也許是少了一分回憶吧!夜降臨,回首過往,這才明白十六歲的花季原來是那麼短暫。
十六歲的花季裡,一個有著清秀文筆、悠揚歌聲的女生,讓我的心蕩起一圈圈漣漪。每當她如一汪明淨湖水的目光撞上我深沉的微笑時,我感到是那麼不自然。校園內彼此擦肩而過,禁不住回頭望望,她柔情依然。
但為何不管怎樣等待,怎樣執著,也打動不了她的矜持。於是,我想通了,灑脫了許多,哼著林俊傑的《距離》。
像一位旅行著從她座位邊走過,仍不敢正視她的面容。
在教室裡兜了幾圈兒,轉身時,在眾多目光中唯獨沒有她那一束,嘴裡的歌停住了,居然有人唱:我走向前,你看不見,真的遙遠,就連歎息影子聽見,也似無言……
唉,我心目中的女生,我的確一無所有。
也不知何時起,很晚歸家,流浪者似的雙手插入褲袋,聳著肩,踏著寂寞的街燈,故作瀟灑地走。深夜,心底那股激情在日記本上發洩以後,我便悄悄起身,輕輕掠過家人門前,去橋邊會見夢中的安琪兒。
命運和我開了個玩笑,一個很大的玩笑。她的那句話,一直束縛著我,我努力行著,卻又從迷茫中回到起點。所以,我不再行著。只希望像今夜那樣,不斷有晚風拂過,從天上掉下幾滴雨水,是再好不過了。醉醺醺跌入自己的空間裡,又是深夜。窗外,月光如水,星星早已睡熟了。燈下,我將那本自編自寫“印數”只有一冊的散文詩集《風之祭》拿出來端詳許久。書的扉頁上寫了一首詩:秋風清,月如鉤,獨倚醉月樓。心雨相隨,落葉無憂,縹緲何時隱卻秋。挽不住,淚空流。寒月明,相思愁,窗外人影獨消瘦。無言秋無跡,心雨引傷樓。奈!雨燕不知意,冰凝淚,寒冬流。
是啊,在情感的世界裡,一切隨緣。是你的,早晚歸你;不是你的,何必強求!朦朧中,我靜靜地躺著,腦海裡不住地想起她的那句話。的確,世界那麼大,我們又是這樣渺小,如一粒小小的塵埃,而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
十六歲的花季,太多的感言,隨著時間一起沉澱。而流年似水,它帶著我,來到了十七歲的夏季。
後記:花凋無聲,葉落無影。一方殘陽斜鋪成詩語,由暮色裡,那柔風搖動的梧桐樹葉,看到夢境中才有的倩影一年的光陰在人世間流走,心中的紅顏也隨風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