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木丁丁,鳥鳴嚶嚶,出自幽谷,遷於喬木,嚶其鳴矣,求其友聲。
——《詩經》
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輕輕地吟起這幾句詩。念起來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這幾句詩著實讓我心動。讀它時,想到這樣的一種意境:在空曠的山谷間,一隻嚶鳥在不停的鳴叫,它在尋找它的伴侶,知己抑或朋友。這又怎麼不會讓我們心動呢?
我們若是追逐幸福的青鳥,就會在人生的旅途中追尋知己知彼。我曾經以為冷暖是自知的,可是經歷了風雨的洗禮,我才終究明白,冷暖自知又怎麼比得上冷暖相知呢?當真正的有那麼一個人出現在你生命中,好似為你而來,宛若在冥冥之中牽引著你,那麼,彼時的你一定是心動的。因為幽幽小徑,有人踏歌而來,才抒寫了你我之間最為親密的情誼。
我又想起電視劇《恰同學少年》中,年少時的毛澤東與陶斯詠,他們不期而遇的相逢,彼此驚喜的喊出“是你”,哦!那一瞬間,我明白了心動的含義。地位的差別於他們又算得了什麼呢,因為心中有一份共同的信念,思想上的志趣相投,讓他們成為了知己。在那個“簾外雨潺潺”的書店門前,他們談詩詞歌賦,從《詩經》談到南唐後主李煜,爾後又是杜甫,他們發現彼此是多麼的有默契呵。就好似“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的感覺,這又怎會不讓我們心動呢?
在四季更替的輪迴中,我們都在尋覓知己,那時的心動,那一瞬間,世界都變得美好。於我而言,我的知己,在書中做出了最好的詮釋,在書中,我將自己的情感揮灑得淋漓盡致。當隨同三毛走進撒哈拉大沙漠,感受大漠的美麗風光時;當沉浸於周國平的《愛與孤獨》中,體味人生的真諦時;當目睹祥林嫂,孔乙己的悲慘命運,魯迅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時。那一刻,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甜蜜,一次又一次的為之而心動。又或者,在汪國真的詩篇中明瞭青春的浪漫,在賈平凹的文字中認識生活的艱辛,在毛澤東的〈沁園春〉中領略少年的豪情。在偶爾拜讀張悅然,饒雪漫的文字間,看那一張張傾城的笑靨,我們唱一首婉轉的歌看她們無畏的笑臉,跳一段自發的舞看她們無奈的雙眼。那些微笑著的女子,讓我怦然心動,她們如花般的年華感染著我,她們純潔的氣息氤氳著我,她們讓我哭過,笑過,迷惘過,心動過……
其實青春猶如一場刪掉字幕的黑白電影,看不清是誰,又錯過了誰,沒來得及說再見就轉身了。不管我們纖細的青草,還是那只追逐幸福的青鳥,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找到讓自己心動的時刻。而這些,都會是純白年代的最好證明。這一切,已經足矣。你們若微笑,我會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