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點,鬧鐘準時的響起。零點剛睡下的自己不得不爬起來。沒有怪誰,是自己在睡前調好的時間。只是想一個人好好享受一個相對的安靜,好好品味一份相對的黑暗,好好想想那些白天自己刻意忘記的事。
窗外很黑,周圍裡響起的是生命在和時間的交換的呼吸聲。悄然無息,生命在我們自以為是享受時消逝。雙手用力的拍在臉上,又做了眼護操。終於使昏沉的大腦清醒一點。爬起來抓過床頭的布娃娃抱在懷裡,齊腰的長髮在黑暗裡肆意的雜亂著。看著窗外的黑,酸痛的雙眼湧起一股暖意。
自看他們高考完,自我的十八歲生日完。密友最常說的是:你的思想拋錨了。
昨晚,他們說:你搞台獨啊,怎麼都不裡我們了啊?
昨晚,他們說:你不是和DNA吵了吧啊,我怎麼只看見她一個人吃飯啊?
我抱著布娃娃微笑著說:我不想別人關心的時候,都跑來了。我想別人關心的時候,沒有一個人。
我抱著布娃娃微笑著說:你在看見DNA一個人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我也是一個人啊?
他們說: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要關心啊,而且我看到是DNA啊。
我抱著布娃娃微笑著說:對,我又不是你。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需要關心。而且,眼見為實真的很真確。
記憶是可怕的。我動了動。
黑暗阻止不了淚水,一如它阻止不了黎明的到來,儘管在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我痛恨流淚,而現在卻想流滿一個太平洋。在以前就和他們講:我們是兩個層次的人,請你離我遠點。也對DNA說:不要問我怎麼了,我不是告訴你我現在很放縱,不要理我嗎?他們都把我的認真當成玩笑,他們都把我的微笑看作幸福。DNA說:和你在一起有被保護的感覺。承認會拚命保護自己所在意的。然而,被保護是幸福的,保護是辛苦的。沒有刻意要傷害誰,請願諒我的自私。
十八歲那天,是一個除了自己沒有人會在意是日子。那天,沒有哭沒有笑沒有生日蛋糕沒有按自己想的請你們陪我一起成年。那天,我一個人不悲傷,我一個人對自己說“生日快樂”很孤單。那晚,我不悲傷,那晚以後我會很堅強。堅強到現在,你們說我變了樣。我只是答應自己:許諾,不傷,自信,堅強。請你們和我一樣。
……
“喂,還不起床啊?”我看看鬧鐘。
“哎,才6點啊”我倒頭又睡。
白天真好,可以不要傷心,儘管是裝的。但這樣,愛你的人不會傷心。
不知道早上什麼時候睡了。有時候一個人躲著痛苦,不是懦弱,而是不想關心他的人跟著痛苦。有時候一個人堅強的背後是傷心的淚水,是一抹未曾改變的微笑,是凌晨3點開始的重重疊疊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