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前,塞上耳麥,把聲音開到最大。這是唯一一段能夠放鬆精神的時間。閉上眼睛,我浮想聯翩。伴隨著憂傷的音樂,我不禁想起來她。
她,是我的好朋友。最個性的就是她的一頭卷髮,因為這個,別人叫她“菠蘿頭”;因為這個,她經常懊惱發些小脾氣。個子雖然不高,卻有一張胖嘟嘟的小臉,很是可愛,讓人忍俊不禁。
初中時,她碰巧轉到我班,碰巧和我分到一個宿舍,碰巧和我志同道合。最終,我們成了好朋友。至今,我依然相信這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段緣分。
那時畢竟還沒有長大,思想是那麼的不成熟。本就喜怒無常的我也就經常莫名其妙地傷感難過。每當這時,她就牽著我的手,在柔和的夕陽下散步,聽我訴說那份不知從何而來的苦楚。後來,她輕輕地告訴我說:“去蕩鞦韆吧。她會幫你打開牢籠。”我答應了。坐在鞦韆上,隨著鞦韆的起伏,周圍的空氣化作了清風在我耳邊私語:“你真幸福!”是啊,我很幸福,因為我有她。鞦韆越蕩越高,我閉上眼睛,竟然有了騰雲駕霧的感覺。天邊的白雲告訴我:“你好快樂!”是啊,我很快樂,因為我有她。
還記得那一個個晚上,那時每次放假天已很晚,舍友們都已回家,惟獨我不行。她便留下來陪我過夜。夜深人靜時,宿舍中雖然空曠卻很溫馨。我們小聲而又興奮的聊著天,話如流水一般,總也說不完,直到倦意襲來,進入夢鄉。
即使再好的朋友,一些小摩擦是無法避免的。那是我們第一次吵架,瞬間便變的形同陌路,似乎不曾相識。帶著那份矜持與無知,我們誰也不肯先打破這個僵局,還盡力裝著很習慣的樣子。臨近中考時,她說她要轉學了。聽到這個消息,我突然發覺我可能就要永遠失去這份友誼了。放下面子與虛榮,我將“同學錄”遞給了她:“寫兩句吧。”她猛然抬起頭,一臉驚愕與欣喜:“容我想想吧。”後來的幾天裡,我們形影不離,想彌補已逝去的時光。離別終究還是來到了,我們默默地走到校門口,遲疑了一下,她掏出“留言”,我默默接下,依舊無語。
回去的路上,我打開本子:忘記過去的不愉快,記住我們在一起的快樂吧。還記得我們一起蕩鞦韆嗎?很美,不是嗎?……紙上的字漸漸看不清楚了,我終於忍不住哭了……
幾年過去了,朋友,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