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空一片氤氳,連著淡淡的紫,淺淺的黛藍,好寧靜的傍晚。左手食指的傷痕還在隱隱作痛,傷口周圍是一塊幽紫。好久沒有這樣割傷的感覺了。還記得當時,我右手拿著小刀割東西,心不在焉,割到了左手。殷紅的血直往外流,好痛。慌忙找來衛生紙,把血止住。也許是許久沒有受傷的緣故吧,傷口不深,我卻覺得自己的左手好無力。
一直覺得,左手應該是最幸福的,它一直都在左手的呵護中:綿綿細雨,是右手撐著把小小的傘;不小心跌倒,是右手先觸摸傷痛。右手,幾乎為左手承擔裡所有,彷彿襁褓中的嬰兒,左手,一直都沉浸在右手編織的夢幻裡,細膩而溫暖。可是,最容易受傷的也是左手。似乎不行女神很親萊左手,總是和它“開玩笑”;似乎幸福女神嫉妒它有右手的守護,在和它捉迷藏。可是,又有誰知道,左手,是最痛的。被右手寵著,是幸福的;可是,每一次,都是為右手而傷,這樣撕心的痛,誰能體會?右手護著左手,彷彿已成習慣;左手被右手愛著,彷彿也已習慣。突然的,右手傷了左手,那種痛,無言以對,傷口很深,很深。當傷口慢慢癒合,那淡淡的疤痕,連著淺淺的痛,一起融進綿綿的心裡。窗外,天空已經被一片黑幕罩住了,嚴嚴實實,讓人快要窒息。左手,依然存著那個淺淺的疤痕;右手,依舊守護著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