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暑假,我邂逅了這本書.
書很重,很厚,也很好看.當時拿著就愛不釋手,晚上做夢都能想起馬裡尤斯和共和派在街堡的英勇以及法國大革命的壯烈.現在再次拿起,裡面的劇情卻忘了很多,只記得裡面有一個聖人叫冉阿讓,有一個天真無暇的女孩叫珂賽特,一個被帝國馴服的狗一般的警探叫沙威還有一個革命青年叫馬裡尤斯.書任然那麼重,那麼厚.但這厚重僅僅只是書的重量,還有心頭的重量.雨果以細膩的文字描寫當中穿插著當時法國革命動亂的背景,寫出了社會的苦與悲.讀著這本書,感受到的是人類的苦難厚厚而沉重的積澱.就像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侖蘇,不是所有的書都能擔當的起厚重二字.而,《悲慘世界》毫無疑問擔當得起.
【救贖】
冉阿讓的運氣真的不是很好.
在這個冬天裡他失業了,而家裡還有姐姐的7個孩子餓得死去活來.他能怎麼辦?他沒有工作,回家後,身邊的孩子又在苦苦哀求著食物.冉阿讓是真的忍不住了,只好在晚上出門,用拳頭砸開一家理發鋪的窗子,拿回一塊麵包,給那些餓壞的孩子們充充飢.可第二天清晨,他就被抓了起來,原來是他流血的手出賣了他。
一塊麵包,僅僅只是一塊.而他卻因此被判了偷竊罪.再加上他家裡私藏了一支獵槍,他得到了5年的徒刑.期間他不服,是啊,一塊麵包而已,為何要受到這樣的嚴懲.冉阿讓反覆越獄了4次都被抓回來,因此有加了14年的煎熬.因為一塊麵包,他蹲了19年的牢.出獄後,他以為自己自由了,可以重新生活甚至活得更好.但現實狠狠地扇他一巴掌.因為他有前科,他犯過罪.他到處受到別人的白眼,得不到工作,得不到食物,連投宿都沒人要他.這等於是換了一個監獄罷了他依然沒有任何權利除了活著,於是,他發誓要向這社會復仇.
可就在這時,一位主教收容了他,他叫比安維尼.主教以禮相待,毫無偏見.冉阿讓出獄後第一次感覺自己的信念有所改變,感覺眼前的這個人與其他人有些不同,看著他對自己做的一切,心裡總有些不是滋味,似乎自己做錯了什麼.但一看到主教家的那副銀餐具.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他很成功,偷到了銀餐具,但他也很失敗,被在外巡邏的憲兵抓了回來.當他面對著主教時,他低下了頭,他知道,雖然眼前的這個人對他還不錯,但下一刻他就會聽到憤怒的責罵以及憲兵的鄙視.但,沒有,冉阿讓想像的事情都沒發生,主教以他這樣歲數的人可能有的最快速度,趕緊迎了上去.”啊!是您!看到您很高興.怎麼!那對燭台我不是也送給你了嗎,也是銀的,可以賣二百法郎哪.你怎麼沒同餐具一起拿走?”
如果有一個詞能形容冉阿讓此時的心情那一定是不敢置信.他發現自己抬不起頭了,他顫抖著,神態迷茫,機械地接過了燭台.他感覺眼前的這人成了太陽,成了一團光.而自己的黑暗的心臟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眼前.主教在拯救他,在淨化他,再洗去冉阿讓內心的黑暗.
冉阿讓好像要昏過去了,主教又說””冉阿讓,我的兄弟,從今後,您不在屬於惡,而是屬於善了.我是在贖您的靈魂,我把它從陰暗而墮落的思想裡贖回來,交還給上帝.”
上帝接受了他的靈魂,
【改變】
沙威很生氣,不僅僅因為心底煩惱他很久了的那個冉阿讓到底跑哪去了,還因為眼前這樁讓他根本無法理解的案件.他剛才看見的明明是樁大罪。他剛才看見,那兒,在街上,一個有財產和選舉權的公民所代表的社會,被一個什麼也不容的畜生所侮辱、所沖犯了。一個娼妓竟敢冒犯一個紳士。他,沙威,他目擊了那樣一件事.更令他憤怒的是這個妓女,娼妓竟然當著他的面吐了一口唾沫在市長臉上.而市長卻說
“偵察員沙威,釋放這個婦人。”
沙威真的覺得自己快瘋了,他在這一剎那間,接二連三,並且幾乎是連成一氣地感受到他生平從未有過的強烈衝動。看見一個妓女唾市長的面,這種事在他的想像中確是已經荒謬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即使只偶起一個念頭,認為那是可能發生的事,那已可算是犯了大不敬的罪。然而現實就這樣發生了還當著他的面,最震驚的是市長還叫他放了這個妓女.
“我請市長先生原諒。他受的侮辱並不是屬於他的,而是屬於法律的。”
“偵察員沙威,”馬德蘭先生回答說,“最高的法律是良心。
沙威很不理解,應該說是當時的社會沒多少人能理解,在他眼裡這個妓女就是有罪的,不管之前的那位紳士,至少看上去是位紳士,對她做了什麼,她這個妓女都不應該反抗.他們二人本就是不同的階層,一個妓女怎麼能對一個紳士下手呢?還有法律就是法律,良心?在這個利益熏天的社會中誰在乎那個.
其實沙威注意這個馬德蘭市長很久了,當他第一眼看到馬德蘭市長時,他的那只長期抓捕犯人而練就的那雙鷹眼就告訴他,這個人有問題.他總覺得在哪裡看到過他,似乎——是監獄.而且好像是那個犯人冉阿讓.但他不敢確定,因為眼前的這位是市長,是紳士,是個有錢人.他有風度,溫爾儒雅.對待市裡的所有人都是那麼友好,親切.甚至在市民著想.因為醫院裝備不足,他就增設了10個床位.因為市裡只有一所學校,他就又建了兩所學校.這些事情實在不像是一個苦役犯能夠做出來的不是嗎?在他是市長前曾有一件事情曾讓他起過懷疑,那是一輛馬車陷入了泥沼裡,而下面正好有一個人.在沙威的認識當中,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冉阿讓有足夠的力氣能夠抬起這輛馬車,而馬德蘭當時做到了.但是不久後他就成為了市長,這又動搖了他的懷疑.
但他還是告了馬德蘭,說他是冉阿讓,然而上級卻告訴他“真正的冉阿讓”抓到了。當聽到這個消息時,真正的冉阿讓也就是馬德蘭卻沉默了.他很糾結,糾結於到底該不該去自首.去?那這個城市怎麼辦?芳蒂娜怎麼辦?我辛辛苦苦使這個城市繁榮起來,脫離貧窮難道就這樣撒手不管?不去?那我的良心又如何過得去,我這不是在害那個無辜的人嗎,那樣的話我又和這社會裡的毒瘤有何區別?
這時他想起了主教,想起了那晚將自己的靈魂已交給上帝.他已經變了,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想要報復社會的冉阿讓了.於是,他義不容辭地走去,自首.
【醒悟】
這對冤家又碰頭了.冉阿讓使勁渾身解數來躲避沙威.而沙威則用盡身為警探的所有技能來追捕冉阿讓.不錯他們又碰頭了,不過這次沙威是俘虜.
沙威的運氣也好不到那裡去,竟然被街堡裡面的人抓了.而更讓他灰心的是他的老冤家冉阿讓竟然主動提出要殺他,想起之前對他的追殺,”這一定沒什麼好下場了”沙威說
冉阿讓看到沙威時內心的震驚不比沙威少.他曾經確實在腦海裡想過若是沙威落在他手裡一定得讓他嘗嘗逃亡的滋味.但,此刻看到沙威,心中卻生不起殺他的念頭.看著沙威依然充滿仇恨的眼神,冉阿讓釋然了,這麼多年的逃避,他一直以為自己懼怕沙威,可是到頭來看,卻覺得此時的沙威,臉上雖然是一副猛獸樣,卻充滿了可憐,沙威不過是一個為帝國出賣自己靈魂的狗,是為了自己的正義,他是這個悲慘社會創造出來的,但也是這個悲慘世界的受難者,他是值得同情的.
在大廳裡,只有他們倆,兩人沉默著,思考著.冉阿讓緩步上前,拿起一把刀.
“刀!”沙威說””你做得對,你用這個更合適”
冉阿讓用刀割開了沙威身上的繩子,說”你自由了”
此時的沙威猶如當年主教前的冉阿讓,震驚,顫抖.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對頭竟然就這樣放了他.
他呆呆地說”你讓我討厭,還不如殺了我”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改說了您.
沙威逃了,逃出了街堡,在之後的下水道中,他又一次抓到了冉阿讓,不過又放走了他.
沙威走在塞納河旁,內心在糾結.一個囚犯,卻讓他這個警探無可奈何,他現在該怎們辦?把冉阿讓交出去?會使執法人員比苦役犯更卑鄙.:給他自由?會使一個苦役犯凌駕於法律之上,將法律踩在腳下.這兩種情況對於他沙威來講都是做不到的.
於是,他開始反省自己,在變得高大的冉阿讓面前,他感覺自己臉面丟盡.一個苦役犯竟然救了他的命.他開始害怕,因為他發現自己生來所創建的世界觀,正義觀開始破裂,原本在他眼中無惡不赦的冉阿讓此時看來反而有些正義,而自己,一直秉承著所信念的所謂正義觀反而卑鄙.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糾結.終於,他醒悟了,他知道自己不過是這個社會的一頭狗,他已經大惡不赦了.於是,他彎下腰,繼而又挺起身,垂直地墜入黑暗中.只聽見撲通一聲,塞納河中濺起了一束浪花.
【黑暗中的光明】
世態炎涼,雨果成功地用用一本書寫出了一個世界.一個當時黑暗的世界.黑暗中中有曾經的沙威,有奸惡自私的德納第夫婦,有社會中的那些歧視階級以至於到了一種骨子裡的鄙視的大眾,還有那個腐敗的封建王朝.
但一本書不可能只講醜陋,一個世界不可能只有黑暗.有光明才有的黑暗.像主教,像被拯救後的冉阿讓,像醒悟後的沙威,像想要推翻這個封建王朝的共和派.他們,就是光明,他們想要拯救這個悲慘的社會.而雨果當時正處於流浪中,他清晰地看到了這社會的貧苦.於是他想要正能量,想要一個光明的社會.所以,他寫了這本書,他希望那些被壓迫、被損害、被侮辱的勞苦人民醒悟,希望封建的壓迫減少.他更希望那些本就屬於光明的人能夠感化凶殘的惡匪,甚至統治階級的鷹犬,並在現實世界裡創建出像濱海蒙特勒伊這樣一塊窮人的福地.我認為他就像我國的杜甫,同樣是為名著想,為社會著想,一個曾說”在絕對正確的革命之上還有一個絕對正確的人道主義”.而因一個曾說”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其實兩者的思想都是一樣的,不都是希望能掃除封建的黑暗,從而有一個光明的社會嗎?
我們不像他們那麼偉大,很難改變別人,但是我們可以是改變自己的,如果每個人的心中都擁有一片光明,用善和愛來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用心靈去給予他們更多的溫暖,那麼這個世界遲早會充滿愛的陽光.
初三:王辰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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