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難眠。
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牽著夜的舞裙,伴著清風的旋律,愁一般的月絲溢滿了天地,遠處流動的雲,隱約,飄渺。
瑟瑟中,見到了熟悉的屋影,婀娜的人影,心湖水般的平靜,死一般的沉寂,在夜的海洋裡,獨自劃著烏蓬船,無目的的飄向遠方。遠處的河,像九天銀河,斷斷絲綢,輕盈的圍在夜女兒的衣間。
踏著絲絲的欲肚白,摶著密密的星辰嘹望。
旭日,在薄雲中隱約升起,一縷陽光,撲面而來,伸開雙臂,與朝霞親吻,與朝露伴舞。天地之靈,日月之氣,清洗內心的交雜,祛除內心的焦愁,遠離燈火輝煌的城市,飄離五光十色的睨虹夜景。飄向遠方的淨土,走向宇宙邊緣的永恆國度。冰心般的靈魂,不再為現實而勾心鬥角,不再被命運束縛奔波。
現實始終是現實,幻想終究不能代替現實,夕陽終究掩不主旭日的光芒,還是那樣的殘缺,遺憾。
我在茫茫大海裡,獨自撐著一葉扁舟,尋找自己積翠如雲的空朦山色。
遠邊的旭日,正緩緩而升,緩緩而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