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暗夜裡才能感受那種音符,突然奔出傾湧讓你有一種未名的感動,一下子進入你的心裡,捕捉到那一瞬間的幸福,於是剎那間讓你的淚湧上心頭。
我喜歡這個纖弱的或者說是病態的,更像是詩人的鋼琴家。
勃拉姆斯太內斂了,我體會不到那種生活的幸福感;柴可夫斯基過於憂傷,聽他的曲子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傷感湧上心頭;李斯特他狂野了,如果鋼琴有生命的話一定會提前累死;貝多芬的抗爭或許這個年齡的小孩還沒有感覺。只有肖邦,白色的面容凝鑄了太多的過往。
或許只有在黑夜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蕭邦,是白天強烈的陽光把所有的一切都抹殺了吧。
我聽他的瑪祖卡,夜曲,很難想像在那個熱鬧的世紀之都巴黎,在那香水沙龍充斥的城市。他仍有一顆恬靜溫和的心。一直很安靜。在夕陽落了以後,黑的透亮的三角鋼琴,月光從高大的落地窗散入滿地的溫柔。那個纖弱的,近乎病態的鋼琴手在黑白鍵中闡述自己的生活。
蕭邦是孤獨的,但我並不認為這是他的悲哀,在最後的《夜曲。op22》——他的遺作,我能強烈的感受到他對生命的嚮往和生活的熱愛。
沒有人能夠逃離孤獨,在孤獨中完善和超越自我的人,注定他將成為一個偉人。
蕭邦一生只有鋼琴,沒有歌劇,沒有交響樂,也許就是因為這不可抹殺的改變,鑄就了他一生的承諾。
初一:冷瞳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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