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看見孤獨的人兒,獨自流浪
你是否聽見寂寞的歌聲在昏黑的夜裡
——題記
一
一直都想寫些什麼,便拿出一張空白的稿紙,腦中也是一片空白的區域。我把自己的悲傷藏在文字裡,然後再一一書寫出來,我想這樣我就不會感到那麼痛苦了。
夜,總顯得那麼冷清。獨自一個人在操場上跑幾圈,周圍的空氣也那麼冷,呼出的白氣瀰漫在整個夜空中,心裡感覺是那樣的涼。靜靜地躺在濕漉漉的夜空下,任其淚水流滿蒼白的臉來。我想就這樣靜靜地躺著吧,讓寧靜的黑夜侵蝕著我骨子裡每個細胞,浸泡著我的悲傷,一起等待天亮。
這樣的夜晚,月亮也偷偷地躲在雲朵裡哭泣,它彷彿也不願看到我憂傷的淚眼。誰的淚水打濕了夢的邊緣,誰的心碎驚醒了夜的好夢。不知不覺中,我彷彿聽到了一些歌兒。寂寞,沉淪,一切都無聲無息。
沉靜,又是沉靜。
沉默,憂傷的痛總不願在夜裡被想起。
我低著頭走在寂寞的邊緣上。一直走著,一直就這樣地走著。我彷彿聽到了什麼,猛地抬起深邃的眼眸,又繼續低頭走著。那些聲音,或許是寂寞的歌聲,或許什麼都不是,或許沒有或許……
二
今天是我十七歲生日吧,不知不覺已晃到這個年齡。一切都顯得那麼多餘:蠟燭,蛋糕。那些寂寞的歌謠已埋沒在時光輾過的光跡裡。好多故事好多人也隨著時光的車痕遠去了。
我獨自徘徊在長長的街口,看著路燈下昏黃的我,漸漸被拉長而又變短,就這樣來來回回地走著,走著……
寂靜的黑夜,總覺得它在散發著什麼,於是我努力睜大眼睛望向四周;一片黑暗。除了我還是我,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我像是想起了什麼,伸出手向空中一抓,終於知道夜在瀰漫著什麼了。一種傷,一種痛,卻塞滿了我空虛的心靈。
“你聽寂寞在唱歌……”阿桑憂傷的嗓音迴盪在夜空裡。我呆呆地站在黑夜中聆聽著,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在傾聽這種聲音。我望向四周努力地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卻仍是黑暗也許它正躲在夜某個角落裡靜靜哭泣。那些多餘的東西,永遠都不會再顯得多餘了。只是我仍在這寂靜的夜裡走著走著……
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看著密密麻麻的稿紙。我想這樣我不會感到空虛了吧。只是被撬開的腦殼,仍在瀰散著憂傷的情愫。
淚眼迷茫的世界,仍是那樣模糊。丟落在空氣中的淚水,已不見了其蹤跡。或許被夜空偷偷地收藏起來了。一切都漸漸被遺忘了。
我是如此貧瘠的孩子,獨自躲在麻木的軀殼中,靜靜地行走。那些裸露在夜的傷,被吹散落一地的淚。躺在黑夜的懷裡;任其淚水點滴到天亮。
寂寞,悄悄躲進了我夢的角落裡,靜靜地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