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紛紛何所似?”
“撒鹽空中差可擬。”
“未若柳絮因風起。”
這,已是第三度飛雪了,三雪連天。
簡簡單單的,只是一個“雪”字,就可以引來那麼多的注目、詩情畫意、人生哲理;只是一份最初,也是最普通的顏色,就可這般懾人心魄,惹人憐愛。
如若,雪代表著那樸素與平凡,那我們所一直注目的,尋找的,傾心的,不就是這人世大地上的那一絲“純”了麼?我們一直渴望能夠捧在手心的,能夠永駐身邊的,不就是那一份“真”了麼?
可雪注定是不平凡的,無論是在北國、西域,抑或是江南。它注定要與孩童的驚呼,詩人的禮讚,哲人的沉思,長者的會心一笑連接在一起。
無論是珠峰上的飛雪暴風,還是北方的鵝毛絨絨,或是江南的雨雪交融,你,注定是最美的。
你將冬的神韻提到了另一個高度,從“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絕美,到“雲臥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的壯麗,再到“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的霸氣,你,確是天地中千姿萬態的舞者。
飛雪,一片,一片,連綿不斷。
飛雪,一片,一片,順風,順雨,遊走天地。
飛雪,一片,又一片,終歸於大地。不知,是融在了路旁冰河中,還是融在了人們的手心裡?
雪,漸大,剎那間始覺古人所謂“鵝毛大雪”的形象至極。
恍然,大地霜白,與其他各種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格外耀眼。
或許,無論事或物,一旦擁有了“真”,即使再過平平無奇,也會變得刺人眼球。
底樓人家天井圍牆上的層雪呈現出了幾個圓形空缺,是哪隻貓兒,或是狗兒從上面走過?抑或是昨夜溶雪墜落留下的遺痕?
街上的人打著傘走過,一輛汽車小小翼翼地停入車位,雪被上,道路的灰黑色若隱若現,只不過因為那些的不速之客,讓原本平整的白色有了皴皺,稍稍有點遺憾,有點歎息……
站在陽台上,早已心醉神迷。
或許,太多的言語,此時也只會顯得多餘。
如若哪天
我倒在了雪地
那麼還請你
輕輕地將我抱起
莫不要驚醒睡了的大地
以及
他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