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漂浮這無數躁動不安的氧化氫。溫度開始逐漸下降。
我問朋友,南方為什麼冷成這般模樣?
她說,這裡是南方以南。
自古蛇是怕冷的,一到冬天便找個窩抱枕而眠。我就是那條蛇。只是今年冬天,冷空氣襲來時,來不及鑽入洞裡。腦細胞就開始罷工。這幾天,腦子一片空白,什麼文字也寫不出來,什麼習題也做不下。在被窩裡孵不暖,於是開始一場漫長的失眠。
在隆冬舉筆是件疼痛的事,特別是習慣在午夜遊走的我,更是舉步艱難。
又是一個靜謐的夜,氣溫卻終於降到3℃。深入骨髓的寒,我想我快成一尊雕像,是那個裸露於人前的沉思者?這3℃的冰涼,將我的沉思凍結得赤條條。
窗外,除了黑暗,找不到別的光亮。3℃的星辰黯淡,3℃的月無華,3℃的江南如死一般,連呻吟也顯得瘖啞。
可是我忘了,N23。6°就已經是南方以南。
這可惡的3℃,誰也擋不住冰涼,就像擋不住稻草堆裡發顫的蟲兒一樣。
今夜,我沒有靈感,只能提筆寫下:南方以南,3℃,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