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段路,你是會含著淚笑著走完的。——題記
故事的開頭總是這樣,適逢其會,猝不及防。
青春就是匆匆披掛上陣,末了戰死沙場。你為誰衝鋒陷陣,誰為你撿拾殘骸,剩下的依舊在河流中漂泊的刀痕,沉寂的水面之下,只有自己看得見。在這條路上,你辜負過誰,擁抱過誰,水給過你感動,誰讓你流淚。這一幕幕短鏡頭,在時間的編排下,終會成為一部有著獨特味道的電影。這部電影,不是所有人都能陪你看完,但朋友會在門口等你散場,然後傻笑著去新的地方。
我有一個朋友,典型的暴發戶,誰會想到昨天還和我一起挖野菜吃的傻小子,一覺醒來就吃上了鮑魚。
沾他的光,我也不用再吃野菜了,我窮困的時候,就想辦法到他那跑錢。我學習不如他,跑步也跑不過,他唯一對我來說的一點就是喝不過我。當然,是喝奶。我們每次比誰少喝一袋,就輸十塊。他明明每次都輸,還每次都不服氣,我隱隱約約感覺這貨腦子不好使,因此每次我都能賺四五十塊,但這完全是血汗錢。三巡過後,我背地裡都得吐得昏天黑地。
一個夏夜,蚊蟲的叮咬實在讓人無法入睡。忽然他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出去陪他坐坐,本來就熱的不想活動,但想想也閒來無事,就一邊罵著他,一邊起身穿衣。
他一個人坐在操場上,旁邊還立著好幾個沒打開的啤酒瓶子。看我到了扔過來來一個繼續喝。我沒說話,只陪著他喝。喝得差不多了的時候,他說:“明天我就要搬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回來。”我只簡單地詢問了他的去向,我想再沒必要多說什麼。我們就那樣在跑道上安靜的躺了一個晚上。那晚,我想了很多,都是關於我們的,我想,他也一樣。
我討厭汽笛的聲音,因為汽笛代表分離。一張車票把我們分隔倆地,所有的情誼都被一張沒有溫度的相框緊鎖著。他就這樣離開了這座空留給我記憶的城市,再見也不知時日。
人人都會碰到這樣的事情,在原地走一條陌生的路;在山頂聽一場傾訴,;在沙發想一夜前途。我會含著淚笑著走完這條只剩依稀記憶的路。
他是陪我長大,卻沒有伴我同行的一生摯友。
高一:薛慧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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