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忘了吃晚飯。喝完好幾瓶水,大風吹得好舒服。打了一節課的哈欠,也流了好多淚。我就傻傻地坐著,感覺淚水跟著哈欠游離在什麼地方,然後風就把它吹乾,涼絲絲的,而新的一股淚水又將流出,又將幹掉。我還是很容易就妥協,關於更多在我期望盼守的理想與生活中,一直很乖地過去。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那麼喜歡走在那條柏油路。看空曠的道路在陽光下美麗大方。這麼寬大的路,卻只有我一人走。我忍不住回頭看,它飄忽地伸向天邊,而白雲,錯落地點綴,堆砌在天邊。這是烈日下一段美麗的旅程,讓我好幾次轉身,傾注更多關於這路上的故事,還有一轉身就看到的天邊。
我是很會做夢的,很容易沉湎與過去,也簡單得會想像,想像不在我的天空下的事,卻漂亮美妙地讓我投入了好久好久才醒來。
沒有人笑我,而我卻笑了別人。
晚自習上,我會偷偷地在走廊上吹風,還想到窗戶那頭去看遠出一閃一閃的紅燈交相亮著,還有回憶傍晚時分從假賓郎樹前走過聽到沙沙的聲音,還有火車馳過的那片草坡,我在等待石鍾整點敲響的旋律。
我的世界,我還想想著那過去的午後,我跑到哪個地方,我做了什麼忽然想起讓我快樂一會兒的事,也沒人笑我傻。
我的世界,不應該說是16歲的天空,像我已忘了傍晚時分看過的美麗晚霞。我還想想著,用我的一生去想。
因為,我的世界,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