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挺搞笑的,為了寫這個給高考加分的作文絞盡腦汁的想高考為何不重要。”
———題記
我看過韓寒在新概念作文大賽中的成名作品《穿著棉襖洗澡》——“一個人不可能一絲不掛的去公共澡堂洗澡,但現在大多數人都在穿著棉襖洗澡。”韓寒也算是“憤青”了,抨擊諷刺這個世界的缺漏,用自己的才華做馬,用手裡的筆做戈,好像分分鐘能刺破生活。我忍不住尋找當初那個狂妄的少年如今是什麼模樣,於是從頭到尾的翻看他的微博,他是作家是導演是音樂人是賽車手順便加個國民岳父,他做了很多種職業過著各種各樣的人生,偏偏就是沒有指點江山翻雲覆雨改變世界的大英雄。
與其說我是把心思全部放到高考上的考生,不如說我把自己所有的夢想放在了高考之後。與其說高考是我的出路,不如說它是一堵擋在我和我的生活之間的牆,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會是怎樣,但我想跨過高考,看看它。
我想成為一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我常幻想高考之外是怎樣的,我會變成怎樣的人,我將過著怎樣的生活。我要成為一個說走就走的人,梳著大背頭,流浪在歐洲或者新幾內亞,我舉著相機拍這個世界,我拿著筆寫著屠龍的勇士,登塔的先鋒,城堡裡絕美的公主,我要和羅伯特德尼羅握手,我要寫憤怒的公牛2。
可我並不會拍照,我一時半會也買不起單反,我從沒去過中國以外的地方,我的文筆也不夠寫什麼公牛。我知道這不是因為高考,就算沒有高考這堵高牆,龍也是不存在的,那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可能只會離我越來越遠。
所以我重新想了一下,高考之外,我會是什麼樣子:我可能會做生意,賺些錢,買城市最高層的那個公寓,然後在夜裡從巨大的玻璃窗往外看那些車水馬龍紅塵滾滾;或者辛辛苦苦努力存錢,給自己買個地球儀,拿個飛鏢扎它,扎到哪兒就往哪兒去。
目前為止,這就是我全部的想像和期許了。我不想去責怪教育體制或者中國國情或者國際慣例,我只想接受我的高考,我想挺過去,我想見到我的生活。我必須承認幾乎所有我心中對社會如何不公的抱怨,無非是對自己平庸無可奈何的厭棄。
於是我又問自己一次:“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嗎?你想要的是什麼?你想在高考之外看到什麼樣的人生?”
可能是我太年輕,我想來想去竟然還是想成為很厲害很厲害的人,我隱隱約約有這樣的感覺,高考不是我的生活裡最最困難的事情,更不是能夠磨滅我的心的難以逾越的障礙。說什麼改變命運這種話,未免太高估了高考,假如要成為那種左手有劍,右手有光,還能和羅伯特德尼羅握手的人,命運哪是高考能改變的,命運這個事情是很深奧的,只有你自己拼盡全力才能撼動,高考只是你的時間洪流之中滄海一粟罷了,要用它來改變命運,實在太過隨便。
跟大多數人比起來,即使韓寒沒有改變世界,他還是成為了很厲害的人,做著他自己的夢,一步一步踏出去,沒因為高考要死要活,沒因為生活屈服於某種形式,他過的充實精彩,瀟瀟灑灑,漂漂亮亮。
高考之外的生活也許並不那麼海闊天空,高考之外還有比高考能難的磨難,但我終究還是想去看看,高考以外我的世界是怎樣的面貌,我在這堵牆中做的夢和牆外面真切的人生究竟是什麼樣子。無論我是否會變成那個混跡在市井的最最平凡的人,還是我真的成了那個厲害的人(只要羅伯特德尼羅還活著,說不準我就能和他握手呢?)我現在要做的是從這堵牆牆走出去,我只希望自己不要辜負自己的熱血和夢想,我不是屈服於高考這種制度,而是臥薪嘗膽為了更廣闊的生活。
我接受自己的平凡,卻不想甘於這種平凡,我不願有一天,我真正的人生踏夢而來,而我已經被磨平,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現實從來不能消磨我,高考更不能。我要珍惜我自己,每分每秒,一刻也不能停留。
故事裡拳王拉莫塔忍著傷痛,他說,我怎麼能失約呢,我是那個要成為很厲害很厲害的拳王的拉莫塔!
高考之外,是在成為最厲害最厲害的道路上,不要失約,你我共勉。
高二:武尊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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