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發現一個人安靜真好,感情像沒有頁碼的詩篇,毫無頭緒地獨自浪漫著。
在如歌的田野上,枕著金黃色的麥浪,靠著稻草人小憩,風兒撥著麥子“沙沙”作響,那是怎樣的音韻,夕陽都陶醉其中,醉醺醺地躺在草地上,摟著我睡著了瞇縫著眼,那無孔不入的溫暖啊,濕潤了眼,濕潤了心,像片空白的天飄過了片空白的雲,無所謂有,卻不可無所謂無,這飄渺的感動婆娑著大地的餘溫,包含著大自然的香醇。
天那邊是否還有藍得讓人落淚的天,水的盡頭是否還是碧得讓人窒息的水。已被粉飾的黑眼圈早已辨不了哪是風,哪是雨,靈動的雙耳還在咀嚼著天空淅淅瀝瀝的歌聲,黃昏外醉人的迷煙繞得人思緒紛飛,罷了,罷了——駐足凝望微漾著橫波的藍天,那裡囤積著怎樣厚厚的柔情。情到深處難以自抑,薄發的秋波又是暗示著怎樣的浪漫,隔著半門簾吐著半醉的情話,倚著往事打起小盹兒,遐想的美妙如臨其境。片刻間,置身半空,乘著陽光,抹著虛無的白雲,感受天地間的嫵媚。
這世界本是荒蕪,後來啊,上帝送來了如歌的陽光,又是一處驚艷,亮堂堂地照亮了晦暗的大地照亮了枯朽的心。她纏著我的髮髻,似乎想滲透每一寸肌膚,不必言語——讓她平靜地為我拭去眼角的濁淚,亦不必激動——靜靜的享受著靈魂的洗禮。哭泣的梧桐已漸漸老去,萌芽的是純潔的希望,細雨掂著細膩的貓步,悄悄地滋潤著新生的感情。
我不言語,世界亦不言語,平躺在草地上與蒼穹對視,不必深入,更不必淺出,淡泊地倚在神秘的臂彎——感動的淚?粗心的淚?都是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