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貼滿了報紙,透過縫隙,一絲陽光刺的我睜不開眼睛,迅速地轉過頭,低下,很想哭。
雪終於在這個冬的尾聲開始捨不得地融化。走在街上,有種剛下過雨的清新,催促著眼淚的氾濫。風吹開了遮著眼睛的一縷頭髮,吹過來一縷不知名的憂傷,在心頭隱隱作痛。
我站在屋簷下,任那些化了的雪水沖刷著我的臉,沖刷著我智嫩的回憶。閉上眼睛,臉很濕熱,我會懷疑我是不是哭了。
這個短暫的冬季,我仍舊重複著我已經再熟悉不過的四維的文字,義無反顧地流淚,卻只會等著它們慢慢蒸發,從來沒有試著擦過。
這個冬季真的短暫得讓我不知所措。之所以,我學會了回憶,把以往無數個冬季一起重疊在一塊兒,然後自己一個人欣賞著那些無聲的電影。突然發現自己變得很吝嗇,吝嗇到連眼淚都不捨得流出來,但還是不知不覺地流了好多、好多……
角落裡的積雪,還是那麼冰冷地堆積在那裡,連同我的心事,也堆積在那裡好久、好久,無人問津。於是越堆越多,胸口於是越堆越悶,眼淚於是越堆越想要流出來。
打籃球的人們把籃球場上的一點積雪掃在了那個角落。
陽光照不到籃球場,更照不到那個屬於我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