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我並不瞭解的花卻在不經意間載上了我的懵懂,鳶尾。
記不起何時開始,我竟然有了佇立仰望的習慣,也非執著卻真的情不自禁地期待著,期待著一個背影的出現,然後心跳加速,空氣霎時凝固,然後興奮與失落協同。
終於有一天,我的呼吸頻率告訴我,我是喜歡上他了,一個喜歡白色襯衣,白色球鞋的乾淨的男孩。每天守在他要經過的路口,只為偷偷地看上那麼一眼。雖然並不知道這種喜歡可以持續多久,但至少知道它比浪潮還要猛烈地擊打著小小的心。
想讓他注意自己卻又真的不想他看到自己,於是矛盾著一個人的矛盾。有他的世界裡只有他是清晰的,周圍的一切模糊到只剩下輪廓,努力把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睜到最大,不可以錯過哪怕僅是一舉手一投足。
目光不停地游離,終於在找到的那一刻緊張地移開,害怕會遇到對視的尷尬卻不止一次的對視,因為小小的心總是隨著他在動。開始給自己找足夠的理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儘管也許他根本不會注意到,但是那似乎也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日子在一天天的期盼中流逝著,我曾以為我可以就這樣靜靜地守著自己小小的秘密悄悄地注視他一輩子,我忘了,沒有瞬間能夠代替永恆的。他要參加高考了我緊緊握著精心挑選的許願瓶,徘徊在考場外邊,心疼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離開學校了,可我還得繼續拚搏。少了他的學校是那麼的寂寞,讓我冷到哀傷。明知道不會再看到期盼中的身影,我還是祈求老天,所以依舊佇立,仰望。
朋友撫慰我說,明年去他的城市找他啊。
我恍然,為何我一直都沒這麼想過呢?
終於,我拿出手機,鼓足勇氣將早已熟爛於心的號碼撥通:可以告訴我你喜歡什麼花嗎?
他的聲音好聽的不帶一絲風塵:鳶尾。
掛掉電話突然覺得自己變得釋然,青春的感覺,一場青澀的夢而已,真傻。
朋友問我,你不去麼丫頭?
我沒回答,只是繼續佇立仰望。鳶尾,本身就恍如夢一場,何必那麼認真地去追尋呢,丫頭還有自己的夢想更遠的地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