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段愛擺在我面前,等到日月已逝之時,我才知它舉足輕重的意思,後悔已無所惜,我只是想說愛似一把泥--前有所感
很俗卻很重
四季之中,花兒的凋謝與開放,樹木的蒼白與青壯,以及水流的輕躺與奔放都為我們展示了一個勃勃生機,萬變不待的世界。但有一樣東西就是不變,那就是愛的大地之本源--泥土。當我們步入田野,也許那些花花草草會讓我們忽視了那泥土,可別忘了是誰給予這大地的生機的?那秀澤的黃泥土,那肥沃的黑泥土,無不讓世界變出花樣。泥土可以俗到你感到噁心,讓你害怕弄髒你的腳,但也可以為你譜寫一首生命的歌,讓你站在泥土上也會感到如被泥土壓著的沉重,那泥土永恆不變的沉默,源源不斷的付出,不求華貴只求人們腳踏實地,捏一把泥土,你會感到它很俗卻很重。
泥土的味
我老爸是中國大地上十億分之一的一個淳樸農民,日落而息日出而耕,像那泥土一樣,以沉默來醞釀出一個個生命,讓這一個個小生命哺育另一個個的大生命,這一個看似簡單的循環卻也不知落下了多少汗水,多少失落的淚水。也許是泥土太厚重了,厚重到每長出一顆小苗都是如此的艱辛。老爸就是這樣用一次次的起早摸黑,一次次的辛勤工作才從泥土中得來一顆顆茁壯的收穫,催使我們一點點的成長,這樣的付出沒有任何偉大的理由,只因他像一把泥土。他確也如泥土那樣蒼老,老爸雖未過六十,但蒼老已在身上顯得很明顯了,那乾巴巴的嘴唇,臉上的皺紋如被壓過的泥土,那一根根的頭髮如泥土上的雜草四處橫生,沒有方向,太陽一曬臉上確也油光可現,只可惜太多的是汗水。指甲裡腳上就連那皺紋深處也藏著一些泥土,全身像一泥人,渾身的土味。泥土是不會說話的,老爸很少與我們說話,唯有夜間的咳嗽可以證明他還活著。泥土是厚實的,老爸為人正直厚道,從不得罪人,別人也很尊重他,就算有人得罪他,他也是把那些不快埋入深深的泥土裡。
可惜泥土卻是不可以拿來比黃金的,在我心裡,泥土是低賤的,因為從來沒有看過泥土一斤可賣到個價錢的,所以打小看不起泥土也看不起老爸,這看不起的隨意不知撞碎過多次那淳樸的心。也不知讓多少次強忍下的咳嗽飄隨何方。只知那一年收成全壞了,老爸第一次在我們眼前落下了那淚,那淚把臉上的泥土衝垮了,我可以隨意看不起就可以隨意地忘記,那次不知我們如何撐下來的,只知老爸常常半夜出門,回來後就是深深眼戴裡的委屈淚痕。
可我們還並不知泥土形成的艱辛,它是經歷多少圈年輪的轉換,多少次風雨的吹打而形成的,而那只是一小把而已。當那世界還活著時沉默就不是永恆的,泥土終於開口了,老爸把一把泥土放在我的手心沉重的說:“孩子,泥土確實太俗了,但不要忘了人乃至世界萬物因它而腳踏實地,假如沒有泥土談何從泥土中練成的黃金呢?”那把泥土放在我手心上濕了,是淚打濕的。那刻我把一小片放在嘴裡才知,原來泥土是如此的甘甜與純香。
泥土有情人有悟
人世間有很多種愛,可人們常常為了一些而忘記一些,我們往往歌頌母愛卻忘記了那厚重淳樸的父愛,如吃了香米而忘記哺育它的泥土一樣,如果母愛似水,那麼父愛如泥土,兩者都是生命的本源,一個讓你永生一個讓你腳踏實地,一個讓你成人一個教你做人,雖然日月已逝,但我還有我的老爸,還有那泥那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