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手握著大門。在太陽猛烈的照射下,顯得蒼老,破舊。離開大門的手,攜帶著些鐵銹。
佇立門外。屋簷下坐著的爺爺,對他鄉求學的我,歸來。卻毫無驚喜之意,“放學了”流露得那麼自然。
跨進大門,爺爺緊握著我的手,臉上抽動,眼角已瞇成了一條線,溢出了晶瑩光亮。瞬間,我心頭冷顫。原來,方才站在門外的,並不是我。一時,飽滿的歎息在那片大山上發芽了,那麼青,又是那麼茂密。
銀絲,蒼老。瘦小的手腳,冒出的毛髮已足足六厘米長,是那麼花白。十幾年的衣褲,更顯出他的特點。
屋簷下的太師椅,依舊蹲在了那,後背的籐條已被磨斷。守望著,卻是那麼孤獨……正廳裡的八仙桌,也顯現了最原始的色調。那,還雜夾些灰塵。
晚霞漸漸漫了過來,餘暉宣誓要渲染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