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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那道房門緊緊地關上,我氣呼呼地坐在床上,心裡嘀咕著:又叫我做這做那,煩死了!狠狠地摁下按鈕,電視上出現一幅畫面:
“醫生,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樣了?”一位婦女坐在病床上,手死命地抓住醫生的衣角,焦急地詢問著。她的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剛剛哭過,眼眶中的淚水打著轉,好像隨時都會一湧而出。
醫生搖了搖頭,惋惜地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帶著一絲惋惜地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孩子,曾是多麼鮮活的新生命啊!
醫生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為之震撼。孩子的母親發瘋似的大叫著:“不,不,不可能!”淚水絕堤般地流下,“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孩子才出生幾天,我還沒教他讀書、寫字,我還沒聽他叫我一聲‘媽媽’!不,我不相信!”婦女狼狽地爬下床,跪在地上,不斷地向醫生磕頭:“醫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了,再多的錢我也願意!”
醫生連忙扶起她,安慰道:“節哀順變!你們還年輕,孩子還可以再有!”
婦女憤怒地推開醫生,大叫道:“什麼?你說的輕巧!你知道嗎,這是我懷胎十月的孩子,你知道我為他付出了多少?還可以再有?他是我身上的一塊肉啊,肉掉了還可以再有嗎?即使癒合了,也會留下疤,一條永遠都無法抹掉的疤啊!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人,怎麼可以這樣輕描淡寫一條生命!”
護士攔下瘋狂的婦女,婦女憤怒地瞪著護士,紅彤彤的大眼帶著一分猙獰,散發出噬血的光芒。
無奈之下醫生幫婦女打了鎮定劑……
晚上十點,男人靜靜地坐在醫院的走廊上,手中的香煙冒著一絲青煙,緩緩地向上舞動著,是那般安詳。可怎麼也無法平復男人此刻複雜的心情,孩子誕生的喜悅尚未全失,卻又傳來了孩子死亡的消息。是震撼?是悲痛?還是惋惜?男人又猛吸了幾口煙,隨即向孩子那兒走去!
門並未關著,男人皺了皺眉,怎麼回事?剛想走進去,裡邊傳來了歌聲,那是妻子用作胎教的歌曲,她說想讓孩子將來成為一個有天賦的人!
透過門縫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正抱著孩子,唱著歌兒,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沿著牆壁緩緩地蹲下,淚止不住地流下……
擦乾眼淚,打開那道阻隔了我們母女倆的門:“媽,我來做吧!”那道忙碌的身影僵硬了一下,隨即是臉上蕩漾開的笑容。
江蘇省啟東市江海中學高一:倪澤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