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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擷日出日落,掄起太多的朝陽,時間不能抱怨別走,生命難得來人間徘徊不久……我不明白我與母親之間為何如此密不可分,恨不得形影不離才得以安心,也許生命就是
這樣吧,只有親身體會才得以甘之如飴,卻是痛不欲生。
母親總嫌錢賺得太少,時間不夠,於是便機械般的不停勞作,似乎很少停過,即使偶爾也覺得時間又留不住人留神的功夫,耗盡了。
我真的不明白,母親這半生中曾享受過什麼,悲哀沮喪變成了她的全部。
過年放假,母親愁得不得了,便去縫鞋花,那玩意兒我試過的,特別有‘奼女’感。只是在母親眼裡似乎成了‘生存工具’,那珠子可漂亮了,像爆米花,每一朵都毫不吝嗇地盛開,然後一排一排往鞋頭上訂,這時母親又抱怨自己動作慢了,別人多快多快啦……
好容易工廠開班了,母親似乎百感交集,,看不見神采奕奕,也見不到憂愁的眉目……
時間踏上了新的航班,以光速前進,也不曉得回頭……
一周了,我終於可以‘回家看看’,車上,母親告訴我,說她為自己做了雙鞋,點了好厚的海綿,但鞋幫兒剪小了,只能給我了,可惜是墨綠色的……母親說時,我見不到她的面容,直覺細雨濛濛,夾著冷風凜冽母親的臉頰,像要刺穿她的眼角。
鞋子說白了,不咋麼好看,比起商店裡的,就煞的遠了。但穿上腳,冰冷的十個指頭就像用陽光融化,有渴望已久的溫度感。雖那麼彆扭,但竟這般合腳,不鬆不緊,真好。
顛簸的路上,我向著太陽,淒涼無垠的黑夜裡,繁星閃爍一路光芒。不求人憐憫,母親只如那星,釋放光明,教我不懂得放棄,只曉得,黎明的曙光即將破曉……
初二:陸淼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