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我作了一個噩夢,在夢裡每一個人都將是我的死敵。爸爸、媽媽、同學和她,所有我心中最重視的人都一一對我倒戈相向。心想也許這就是上天大神棍們給予我的啟示吧!
同樣的夢,在初中三年裡不斷出現。那時侯的我,懦弱無比,遇到一絲絲的困阻都會退避三舍。即使是在現實裡,我也無法讓自己充滿勇氣去面對挑戰。所以即使當時幾乎每夜都會面對同一個夢,但實際上這夢卻成了我心中沉重的負擔。
直到踏進了高中,那個噩夢似乎厭倦了我這樣一個人。也許是被生活的其他事情沖淡了過往的回憶,在會考的兩年裡,那個可怕的夢從來都不曾出現過。可能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時光才把我原本即將淪陷的心逐漸升浮。
但這卻不可能會是永恆。正如世界上有生存定然有死亡般,這是法則。在面臨高三的前一天,我放棄了緊張的會考生活,而重新選擇回到城裡念中專。也許是上天的大神棍們說我的生活太輕鬆了,他們要讓我再度面對挫折,再度面對那沉重的回憶,那夢再度出現在我的夜裡。
噩夢開始,當我剛沉浸於夢鄉那一刻,我的靈魂似乎有所觸動。對於夢裡那熟悉的場景,在心中似乎並不陌生。起初還在夢裡努力想像,那到底是曾經哪一個夢裡的場景?但當噩夢的場景切換到不死使者那裡時,我察覺了。也許是平時看了太多兇殺暴力的小說,面對著那曾經在我夢中對我死纏不休的不死使者,我拿起了身旁一切可用的工具,一次又一次艱難地把那怪物放倒,心中還暗歎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那麼的英勇。
但這卻只是噩夢的開始,打打殺殺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夢裡的那個不死使者根本都是一個打不死。起初是父親,不死使者依附在了父親的身上。當我終於平安的回到家裡,父親也開始殺了過來。
戰鬥開始了,心卻打怕了。當看到父親(不死使者)衝過來的那一瞬間,我心中突然湧起了一陣無力感。即使我再狠,我狠的下手殺父?鬥心滅了,一切都將漸漸結束。面對打不死,又頑強的不死使者,那時侯我只能選擇逃跑。逃到了天涯海角,到最後卻逃不過不死使者那如鬼魅般的跟蹤。我最好的朋友玲的聲音在我耳旁迴盪:“逃吧!逃吧!即使你逃到了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哈……”
心靈再也無法承擔如此沉重的恐懼。瞬間,我從夢中驚醒了過來。看著床邊那四壁徒然,我知道自己敗了,敗的那麼的徹底。面對不死使者的頑強挑戰,我最後卻淪落到逃跑這個地步。
我敗了,敗給我自己的心。夢醒了,恐懼的望了望黑漆漆的房間,夢魘的餘威卻還在我的餓心中縈繞。
看著天花板上空空如也,我的心暗了下來。突然覺得夢裡印證了一句古話:最難纏的對手就是你自己。
我敗了。如果那噩夢是作家辰東小說《神墓》中所寫的“虛空幻景”,大概現在的我已經是一具腐爛的屍骸,還有繼續在人生玩下去的權利嗎?
大概人生也是如此吧!就拿廣大的打工一族在外打工為例,多少人能撐的過打工完畢?這和噩夢中所表達的道理不是一樣?
很辛苦!受不了!這些都是借口。神說,沒有挫敗的痛苦就沒有勝利的喜悅。打工哪有不辛苦的?正所謂堅持就是勝利。就好像我的那個噩夢,要不是我最後選擇了逃避,可能當晚會是一個不休之夜。即使歷經浴血百戰,到最後粉身碎骨,這樣轟烈的結局,總比那不戰而敗要優。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身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轟烈在人間。我要再戰,直到那永恆的某一刻,我打敗了那懦弱的自己,再不被那噩夢驚醒……
人生入夢,何時了了?戰?!也許生命會因轟轟烈烈的消逝而綻放光彩;不戰?!那人生只屬於紅塵的匆匆而過,隨著時代的推移而逐漸消亡……
無敵之敵,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