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雙,零落著雨季最密的絲絲快樂。
浮塵似的,掉落飛翔。我有雙面,有時像野貓擺著爪子後吼叫;有時溫馴淡雅,心境如一。曾望著小狗深深的瞳孔發呆,不明白那暗暗的空洞究竟為誰而碎,它忠實的年華如何而虛,而它又因何而樂。
有時瞇著眼睛看一切,睫毛緊貼著皮膚,眼睛眨巴眨巴,就宛星晴點水,似乎要在心裡固執的泛起一層漣漪,孤單的堅強下去。
我是雙,所以,我無所畏懼。
我可以在風起的時候襲著白衣起舞,也可以在黑暗的時候對漆黑髮笑。
彈指飛過的灰,那麼迷濛。
我仍是霜,風掠過後依然淒厲。
終結的人啊,總是癡著怨著。我不屑的瞧,只覺得那漫天鋪開的微笑只是意識錯亂。打擊著大地,聆聽一切凋零的感覺,彷彿心弦不經意的被撥動,只覺得單單的生疼,卻又不知為何。
有時厭惡的伸出舌頭,看著那血紅慢慢延伸,到海平面,到邊際。
我的身體冰冷,粘著純的白,就像沒有了生命那樣乾淨,那樣脆弱。手指一用力,它就將不復存在。伴隨冷風,我仍抱住落葉,那枯的黃,逝的命,讓我不住憐惜。
只想,將它挽回。
雙或霜,亦有別。
雙是和,霜是離。雙載意,霜帶淚,我的淚,透明在最後的意識裡。
緩緩,緩緩。
它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