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喜歡碎碎念的我,最近忽然變得安靜起來。想找個寂靜的地方,一個人獨處。繁華盛世,在我眼裡,只是灰燼。
進入魔鬼的初三,就開始惦記著暑假;熬過了中考,就開始憧憬高中;走進了高中,就開始胡思亂想著高考。很奇怪為什麼每個人都是這樣,難道所謂的共鳴,指的就是這個麼。那麼,請允許我冷笑。毫無實際的意義,冷笑也是勉強的。
軍訓的前一天接到一個電話,那個久違了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沒有說些什麼,只是任他一人在拉三扯四,然後,毫不留情地掛斷電話。沒有什麼的理由可言。只是,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僅此而已。
原來每個人都在任性,而且任性得可以。
寫點什麼,我在思索。
昨天晚上肚子忽然一陣絞痛,鑽心的隱痛讓我差點沒痛昏過去。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然躺在白色的床單上。周圍縈繞著一股濃烈的藥水味。微微感到左手在麻痺,輕輕動了一動,左手手背一陣劇烈地疼痛。斜斜地掃了一眼,正在打點滴。兩瓶藥水掛在架子上,正在猙獰地冷笑著。我抬頭看了看病床旁邊的床頭櫃,還有一瓶藥水靜靜地站著,詭異地泛著冷光。我渾身一顫,冷汗涔涔。
護士繃緊張臉進來,利索地給我換上另一瓶藥水。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我還沒來得及問自己到底發生什麼事。只得苦笑,快餐時代造就快節奏的人。
寫點什麼,我在思索。
似乎最近一直對自己擁有通靈能力深信不疑。總相信自己能看到一些靈異,比如晚上總有白色的物體從窗邊掠過。它不經意的一個轉頭,我看到一張支離破碎的臉,一抹詭異的冷笑,一雙溢血的眼眸。剎那間,我又看到漆黑的長夜,而那張令人膽戰心驚的被扭曲的臉,全然不見。
我抱膝坐在床上,嘴角邊是一抹淺淺的笑意。世界上本無鬼,只是說鬼的人多了,也就自然產生了鬼。就這麼想,心裡冷笑著。
忽然,一雙冷冰冰的手,搭上了我的雙肩。
寫點什麼,我在思索。
前一段時間和人討論著華麗的文字。我一直很不贊成習作盛行華麗。而我這番心願恰好被摧毀了。心裡多多少少有點失落,以及隱約的心痛。
我一直很佩服兩個人,一個是古龍,另一個則是張悅然。古龍的文筆很華麗,那是一種極致的華麗,任何人都學不來的華麗。他沒有刻意去華麗,看他的文字,字裡行間很自然的流露出一種久違的華麗。
華麗的最高境界,就是自然純樸。
張悅然是我一直很看好的女作家,以前一直迷戀安妮寶貝如水的文字,從現在開始擱淺於張悅然的文筆。張悅然的文字折射出我們這一代人的心理。有人一度認為她的文字就是華麗。其實不然,張悅然的文字給我一種透徹的真實感,我可以很清楚地瞭解到她到底想給我們說些什麼,我也可以很真切地感受到那種油然而生的真實。
習作不歡迎華麗,也不需要華麗。真正的華麗,我們還不到那個級數;刻意的華麗,只是讓我感到你的可笑。我累了,我看著每一篇所謂的華麗文字,心中儘是鄙夷。
不知道到何時才能看到習作純潔樸實的文風。
寫點什麼,我在思索。
今天早上忽然有了種衝動翻出塵封已久的箱子,找出了張愛玲的一些小說。張愛玲,我一直說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因為她夠這個資格,而別人都做不到。
三分傲氣,七分才華,奠定了她在寂寞的文壇上的地位。我愛她,不僅僅因為她的文字,更因為她的我行我素以及對愛情的執著。雖然張愛玲最後沒有撈到一個很好的結局,但是這個美麗的符號將印記在我的心裡。
寫點什麼,我在思索。
胡言亂語了一番,也算是對最近表現的一個小小的總結。人是一種善於思考的動物,所以認識世界上最可怕的動物。一旦有了思想,難免不會發生思想扭曲。從而發生了許多本可避免的命案。
總是可笑,人們無知的行為。
寫點什麼,我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