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大超市出來後我繞了很長的一段的路回學校,邊講電話邊抬頭看日光燦爛。
離遠一點我就看到班上的幾個男生,在他們越過我向前面騎去時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微微的發呆,然後笑一下,看著旁邊河裡黑黑的水亂七八糟的行走。
在學校門口出來,應該是向右拐。我都不認識哪邊左哪邊右,那就姑且認為是右邊好了。右拐後有一家店,走路經過。偏著頭看見一個男人把一隻貓從水裡撈出來,我以為他是在幫貓洗澡,可是那隻貓旋過來後我看見它喉嚨口分明的刀痕和一地的血後我感覺身體的力氣在流失。然後整顆心盛滿悲傷。回學校後我笑著和她們說我看到的那些殘忍,我就這麼這麼一直一直的笑著。沒有人知道我在說那些的時候心裡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絕望。我甚至可以聽見那些絕望的東西在我內心最荒蕪的地方嘲笑的聲音。
今天語文拿著我寫的作文走過來。我看著第一句評語莫名其妙的難過了。“你很會寫故事。”故事。故事。故事。努力的說,努力的笑,努力得不償失讓自己停下來,努力的讓自己變得虛偽,卻依然在趴在桌子上時看見自己難過了。
換了座位。在每節英語課看書,肆無忌憚,看在他們眼裡的閒書。
轉頭看向班裡的時候,看著那些人的青春在教室裡慢慢糜爛。
我說我無所畏懼。
趴在桌子上,努力笑的很快樂。
他們說,廖。你變得好愛說話。
然後我笑。
因為……
不想給自己機會。
去想念。去想念。去想念。
去。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