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讓人感覺快要下雨。
我坐在這裡,玩弄著手中的筆,看著它在手中不斷地翻轉,心裡空空的,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如今走過14個年華了……
我揉了揉雙眼,隱約感到它就這麼紅了。風吹的,我說。不僅僅是沙,還有從前,一同吹入我的雙眼。那個時候,多好。我和你無話不說的時候,我們都不屬於瘋狂女生那一類型,可我們倆將手伸進同一個零食袋,一同說笑,說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八卦,笑今天老師的口誤。我們一同在小攤邊排隊買珍珠奶茶的時候,我問你要什麼。你說香芋味的。我說,我也一樣。你問我,難道不覺得這紫紫的顏色很好看嗎?色素!我正經地說。呆子!你責備我,好呆!我就是呆,好代,好傻……
我側過頭去,一切都還很安靜。
那天,你用手機給我打電話,說你們學校好亂。我無奈,早就不讓你去那裡了。你那時說沒事兒。後來,你一如既往待我很好,只是不再有同一個人供我倆談笑,不再有同一件事讓我倆義憤填膺了。你說的,我不懂;我說的,你不愛。好像很遠了……
再遠一些,我和你手裡大包小包,你打扮得像個驕傲的公主,我走在你的身旁,看著這樣的你。模糊了……你說,你高中去哪兒?我想也不想:新加坡。你停下了不斷在衣架上穿梭的手,真的?那不是見不到嘍?我說,你也去吧!你笑了,好吧!然後:
我騎著自行車,後面載著你。我們不穿什麼漂亮的格子裙,我們就穿一條普通的牛崽褲,一件素色短袖。
我們看到夕陽那麼近,就在眼前,還有,車籃裡是大堆小堆你我的英語書。我賣力地向前,你會在後面大喊:小丹,加油!快遲到了!接著,在餐館中,我們倆坐在一起洗著盤子,一面開著玩笑,像那個時候,只不過是將手伸進同一個桶而已。老闆會露出不快的神色,說著諸如:Pleasebequiet!之類的話。我們就再也不敢鬧了。傍晚,下班回家,我們會擠在同一盞燈下寫著作業,順便討論一下該如何矇混老闆,戲弄老闆之類的小點子。拿到辛苦卻快樂掙來的工資,一部分,我倆將費盡心思,省吃儉用少留些做生活費;然後再趁哪個週末去商場狂購物……在一學期的盡頭,我們將一如既往拿到一比獎學金作學費……
你想得美!你說新加坡不會允許童工的!可臉上卻寫滿了無條件同意!
只要一起就好啊。我想。
我笑了,就這麼坐著,我看到你將會多麼珍惜我,你不會變的。
我哭了,就這麼坐著,我們永遠不要變……
就這麼坐著,我看到你和我手拉著手,走在放學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