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一位包工頭,我每次去他工地上玩,總能看見三三兩兩的狗在遍地覓食。我自幼喜歡狗,因為它們的皮軟軟的,像糯米糍和著夏天最柔軟的雲朵,一碰,便是一個淺淺的小窩。
工地上的狗好像不是我喜歡的狗,它們沒有軟軟的皮,輕輕一按就按到一根骨頭。我曾用半截火腿腸誘拐了一隻狗,並趁它狼吞虎嚥之時憑著手感畫出了一個完整的狗骨架。
它們總是髒的,彷彿從生下來就沒有洗過一次澡,不過我爸說它們經常洗,每到下雨天身上就異常乾淨。我覺得不是,因為下雨天泥也多了啊!
小姨在工地開了個小賣部,一有時間就迫不及待地跑出來和我聊天,但我不喜歡和她聊,她每次聊的無非就是工地上的事,聊了十次,八次都是關於虐狗的,還有兩次是我爸干的違法事。虐狗中有兩件事令我記憶最深。
第一件事,一隻狗被工人喚去,他們溫柔地叫著:乖乖,來,有好吃的。他們點燃了煙,慢悠悠地吸著,左手輕輕地撫著小狗的背,小狗歡快地搖著尾巴,伸出舌頭舔去他們手上的泥土。
突然,工人們臉色嚴厲起來,左手按住小狗,右手的煙燙向小狗的背部,小狗還沒反應過來,背上的毛已經燒了一大片,等它感覺到火燒之痛後,立馬哇哇大叫起來,急得止不住跳。工人們見狀,哈哈大笑:“你們看,多搞笑!”可憐的小狗含著淚,一偏一倒地挪出了這個地獄。我問小姨工人為什麼燙它,小姨說:"沒有為什麼,他們就是無聊了找樂子!”
第二件事,一隻腿長的狗低著頭嗅著骨頭的味道,路過我爸的辦公室看見有客人,搖了搖尾巴。我爸的朋友正在把玩我爸的氣槍,看見門外有一隻狗在衝他搖尾巴,微微一笑,舉起槍,瞄準,“砰”。那狗不知道朋友手中的是什麼玩意兒,只知道它的腿廢了,“嗷”地一聲一瘸一拐地跑向山坡,它的長腿成了它的累贅。從那以後,再也沒見到它。
現在我幾乎每天都要去工地看看,買幾根火腿腸,拍一拍手,一大群狗從四面八方奔來。我看著它們滿足地吃著,心裡就是一陣心酸。同是狗,品種好的好吃好喝伺候著,它們卻要為了一口吃的拚命討好我,忍受工人的虐待。
生命沒有高低,你可以不喜歡,但請不要傷害,懷有一顆友善的心,我們每個人都是天使。
初二:肖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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