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橋是否下過雪
我望著湖面
水中寒月如雪
指尖輕點溶解
斷橋是否下過雪
又想起你的臉
若是無緣再見
白堤柳簾垂淚好幾年”
——題記
黎明,我被一個電話驚醒,瞇著眼接了電話:
“你們那兒下雪了沒有,這裡下了很大的雪!”
“啊……!”推開窗,飄進了幾朵雪花。“呃,在下吧,下的。”
“嗯嗯,那裡……也下雪了吧?”電話那頭接著問。
“哦哦——”我正準備起床來爭睹這場久違的雪的盛宴,索性套上衣服,直衝了出去。
雪花紛紛墜落,一朵,兩朵,或成群結隊,落到地上。把手伸出屋簷,灑在手上的花朵瞬間幻化成了水珠,帶來了一絲冰冷、微涼。遠處的群山一夜之間就改變了原來的模樣,彷彿滄桑巨變。這景像似曾相識,曾是幾年?只是那花鳥依舊人已不同!
那年冬天,姍姍來遲,卻絲毫沒有沖淡我對漫天飛舞的雪花的興趣。最終,雪花還是在眾多人的期待中降臨了:在田間小道裡,在荒山野嶺上,或是在學校寬大的操場上,都裹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裝。充滿了淡雅與簡單,清新而不俗。
在去學校的路上,我們不期而遇。你說你喜歡雪的明亮、純潔,喜歡雪的緘默、深沉。它靜靜地瀉在你面前,潤紅了你圓圓的臉蛋。你笑的那麼璀璨,藉著雪的背景,開出一朵花來。我臉頰微顫,你拉著我的手在雪地裡疾馳,我覺出了你火熱的溫度。你告訴我,這兒有一座橋,美其名曰“斷橋”。我們佇立在這座橋上,望著這如寒月的雪,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你悄悄地捏了一團雪塞進我的背心裡,我感到了一陣冰涼,可心裡卻一直是暖暖的。
匆匆吃過早飯,便往學校裡趕。雪地裡印下了一排排熱鬧的足跡。路過斷橋,雪依舊那麼下著、下著。你當時的面孔又映入了我的眼簾,可你已離去,獨留我一個人空賞。偶爾一片薄雪,便使我靜靜地、冷到了心裡去。
高二:南山一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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