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感冒了,冷得直打顫。不需看日曆也知道,秋天己站在背後。我喜歡看書,喜歡看像秋天一樣淒美的書。我最愛不釋手的一本書名叫《記憶》。
每天,與作業奮戰時,總會不經意看看自己的左手,我從未見過男生的手指這樣長,我對於手指好像只有模糊的記憶,每根手指都受過傷……再看看我的手掌,盤桓交錯的手紋到處竄著,事業線和愛情線被生命線牢牢的鎖著,捏緊拳頭,原來命運就在自己手中。
在虎口處,有一塊小小的胎記,很小。小時候,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問媽媽,媽媽說這是記號,以後你走丟了,媽媽好找。我還問這記號有什麼寓意嗎?媽媽說,你看,這兒像不像一條龍,這預示著你將會有出息。無奈,母親對兒子總充滿了自信,長大後,我越看這胎記越不像龍,看起來什麼都不像。
手背上,有一塊淺淺的傷痕,那是小時候到外婆家,和那幫狐朋狗友一起瘋時,不知咋整的,我當時竟不感覺痛,直到玩完了,才發現掛花了,大哭了一場,外婆心疼的手忙腳亂,又是貼創可貼,又是擦酒精,現在感覺又好笑,又感動。原來最喜歡用左手牽著外公的手在老家飄著青草味的土地上散步和與外公一起鉤魚,可現在再也不能牽著外公的手了,外公搬走了,永遠的搬走了,住到了那冰冷的地下。看著左手,我想起了那麼多,想起了那麼多快樂的記憶。
我合上書,把它放回原位,爬上床,盯著窗外,笑臉原來預示著離別,笑臉背後原來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