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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父親是一個厚道老實,善良迷信人。
他是地道道的農民,一輩子勤勤懇懇的勞作,除了一年四季勞作家裡的幾畝地,也就是每天早晨擔兩包雜貨去四周山村去賣,有時晚上歸來,有時晚上無法歸來,借朋友親戚家裡。這是一項辛苦的工作,需要不奔走於各座大山中,風雨無阻,無論嚴寒酷暑,卻悲的是掙不了幾個錢,自打我記事起,父親就幹這個工作,直到去年吧,由於父親身體太弱,經不起常年山路拔涉,才終停止了,我們是心疼的,更不忍,但家裡開銷大,哥哥掙不了幾個錢,多年前一去六年,一分錢沒有寄給家裡。我又要書,母親做家務,因而父親不得不去,村子裡除父親外,再沒一人幹這個工作,說實話,現社會進步了,向這等又苦又累,又掙不了錢的工作沒有做了,以前做的幾個人現在都去城裡或打工。或收破爛去了,只有父親,我可憐的父親,因為年紀太大,身體太弱,又不識字,所以進不了城,默默的做著這屬於他自己的本行。
聽母親說父親很小的時候便和爺爺背著自家的杏子去很遠的地方去賣,哪裡逢集市到哪裡,聽說那時候家裡有很多杏樹,果樹、每年的杏子又大又甜,收成又好,我不知道,因為那時我還沒有出生呢。
爺爺是個來歷的文人。國民時在城中為官,因為家裡活太多,顧不上來。做官正道戰爭年代,掙不了錢。太爺爺讓他回家幹活了,太爺爺聽說是個精明的人,很會做生意。他掙的錢都買了地,顧了很多的長工幫他幹活,因此,他被稱為“富農”僅次於地主文革時開始斗地主們,聽說每天邦起來遊行,太爺爺被打了一身的病,去到委遠地城裡看病死在了途中,做為太爺爺兒子的爺爺便斷承了他“富農”的身份,遊街與批鬥,爺爺雖然命運艱辛,卻擺脫不了文的架子,常作作文章,
品品荼,對於父親,經常毒打,因些,父親從小就開始幹活,很怕爺爺,聽父親說哪時爺爺打他不允許別人勸解,讓他背很重的杏子物,一次他將杏子背到集市時,他直接昏了過去,
父親也許繼承了爺爺的些劣性對我甚至是嚴厲記得從小他不允許我出門玩耍,常常拿一根根子打我,也有時用他哪大手打我的臉,我那時很怕父親,從來不敢出去,常常和母親在一起,但我相信父親是愛我的。還記的那一次回來就抱起我,用他的鬍子扎我的臉,逗的我好開心,如果有時間他還給我講薛仁貴的故事,那是我唯一的記憶,在土炕上父親摟著我口若懸河……這斷往事至今尤新,現在父親已經五十多了,父親的頭髮全白了,身體更弱了,常常生病,他不太說話,默默的幹著一些家裡零碎的活,重活幹不動了,所以每有重活的時候他都叫我干。我也不怎麼和父親說話,好像沒有什麼說的,但我是愛我的父親的,我心疼他,也可憐他,更尊敬他,我曾發
誓一定要給父親一個無憂無慮的晚年,也許這是我做兒子唯一可以做的,其實這與父親四五十年來受的苦相比,根本不值的一提。
我知道現在唯一可以做的是好好讀書,將來可以好好的照顧父親,
父親對我的愛怕無盡的,記得從小到大,一旦我生病父親便燒香拜佛找算命的先生算一算,算命先生常說有什麼鬼作怪,什麼神抱負,讓父親朝哪個方向燒多少紙錢,殺幾隻雞,奇怪的是父親每次都照作,我的病便會好了一半,我那時是相信鬼神的存在的,現在想來我肯定是不相信鬼神真的存在,但兒時對哪些事情無法理解,父親雖然迷信愚昧,但那對我無私的愛是最真的。
我愛我的父親,我無法報答他對我深沉的愛,我只將這份愛埋藏再內心的最深處,走向人生的旅途。
寫於二零一零年五月二一日黃昏
岷縣二中高二:趙有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