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生像一條江流,從源頭的涓涓細流,到中游的延綿不斷,最後匯入大海的洶湧澎湃。我們的人生也需要像江流般不斷的匯入水流。
我人生的水流是我的成長。
我是個脾氣倔強的孩子,沒少讓父母為我操心。年少的我怎麼理解他們濃濃的愛意。
印象裡有一次媽媽受傷。
是又跟媽媽拌嘴。或多或少大人跟年少的世界是衝突。儘管若此,媽媽還是一如既往的到點給我做飯,想到這裡我的火氣也沒有那麼大了。房間外一陣急促沒有規律的腳步聲打亂了我的思維,隱約還有點忍痛的咬牙聲。
我推開門奔向客廳,一眼盡收垃圾桶裡緋紅的餐巾紙,側一看又是媽媽那張痛苦扭曲的臉。“不要動。”我對她說。我從藥箱裡翻出消毒水和創可貼。對著她大拇指的傷口輕輕噴了噴消毒水,在我的印象中,那是一雙纖細嬌嫩的手,牽著我在草地上奔跑,會一針一線的為我縫補爛襪子,拍拍我的腦袋表揚我,她的手摸我臉的時候,我感覺我有了全世界的溫情。而現在這雙手粗糙蒼老,心中頓時就低落了,經過十幾年風霜,歲月還是化作刀子在那雙手上無情的雕刻,那不是藝術品。塗止痛散的瞬間她還是痛的叫了出來他其實沒有我想像中堅強冷酷,最後我為她貼上創可貼,再多看了幾眼那雙蒼老的手。“其實我就是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不用這麼細心處理。”“我知道,對不起。”她臉上留下尷尬的笑。
我躲在房間裡暗自流淚。那雙手狠心的打過我,但是我從來沒有注意到它這麼蒼老過。
她我面前總是很堅強,很冷酷。她總是對我誇別人的好,讓我厭煩。她總是愛限制我的自由。她總是用很難聽的話罵我。她總是恨鐵不成鋼。
我總是認為她清高。我總是討厭她發現不了我的閃光點。我總是愛跟她對著幹,她越限制我我就越要那麼做我總是在她罵完我過後沒心沒肺的笑,然後自己躲在被窩裡哭。其實我比她更恨自己不成才。
我怎麼就不懂她的心。這麼多年,她其實一直在為我付出,而我看到的,太表面。時間蹉跎了她的年華,她用她的那雙手默默為我付出。她老了,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年輕美麗的她。我又有什麼資格再讓她操心讓她傷心。我該放下我的包袱去擁抱那個勞累的她了。
我該懂事了。我是愛她的。
我抬頭默默地看了看湛藍的天空。
初一:李瑞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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