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寒意縈骨不散,濺起的水花褥濕了裙鍛,我撐著傘在雨中獨行。
雨聲混淆了聽覺,化不開的水霧隔開了徑寸外的視線。
舌尖微澀,我惡狠狠地咬下雪白的糖塊。糖霜遇熱化開,一股子甜迅速滑入食道,喉嚨火辣辣的。太甜。復古推車上一壘壘果脯擺盤精美,但甜得過分,軟綿綿,少了煙火味。記憶中的冬瓜糖甜的純粹而不為人驚異,饞人的是那獨有的瓜香和冬瓜瓤肥厚瓜肉中包藏經絲的嚼頭。滿滿的糖塊包在嘴裡,等待一點點化開的甜侵染肌體,感受甜融下喉頭,輾轉心頭。甜蜜層層包裹堆疊,讓人在灰濛濛的雷雨天也笑容滿面。曾經滄海難為水,現在,叫我去哪裡尋灶火烘製的甜?
初三:陳葶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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