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掛是海,是世上最深的愁海;牽掛是絲,是世上最長的情絲;牽掛是結,是世上最密的心結。牽掛,猶如一道明媚的陽光從某處反射進來,又折回心底。
——題記
花開
花開花落,總會循著自然,花開了,自然就好了,因為那是一個生命,一個美妙的生命。
樓下有兩株月季,一株艷紅的,一株淡黃的。那株紅得似乎總開得那麼艷,那麼盛,從遠處看好像一團跳動的火焰,渾身上下透著熱情,整株花昂首挺胸,如同打了勝仗的將軍。接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飄來,如茶般的清幽,如蘭花似的淡雅,如小草似的清香。那鵝黃的倒是矜持了些,只是它只偶爾開一兩朵花,而那一兩朵花羞答答的像個黃花閨女似的躲在花葉下,愣是不肯見人。
論花
一群孩子跑過來,看著那兩株月季,七嘴八舌的開始評論起來,我經過他們身邊,幾句話飄進了我的耳朵——
“我喜歡那株紅的,多漂亮啊。”
“我也是,你看那黃的,一年才開幾朵花呀。”
那株紅月季,在夏日的微風中,擺了擺身子,更顯得婀娜。而那株黃月季,便低下了頭
孩子們跑開了。說真的,我聽他們說的那番話,心中不太好受,因為我喜歡那株黃月季
然而----
雨至,紅月季凋零
一場大雨傾盆而至,一下便許久,直到傍晚才漸漸停下來。
我急忙從外面回來,一眼便望見花壇裡的兩株月季,不由吃了一驚——
那曾經昂首挺胸的紅月季已被砸倒在地,俯身於泥土之上,平日裡那開滿花兒的枝子痛苦地向前伸,而以它以為榮的紅花兒皆凋零,花瓣滿地都是。而那讓我擔憂的黃香水月季竟讓人難以置信的依然挺立著,向風雨展示它的不屈
又論花
孩子們又來了,依舊嘰嘰喳喳,七嘴八舌的交談著——
“這株黃月季居然還活著。”
“你看,現在這黃的比那紅的更漂亮呢。”
……
香水月季?
在我小到還沒上幼兒園的時候一直是和鄉下的爺爺奶奶同住。爺爺家是一棟兩層樓的私房。沒有好看的紅牆綠瓦,更不要提什麼風格了,可這棟房子卻有一個大大的院子。爺爺天性愛花,總會種許多的花觀賞,可他偏不許有人摘花。而我受了爺爺的影響,總愛養一些花花草草。花壇剛剛建好時裡面有好多植物,可經過幾個寒冬,剩下的便只有那株鵝黃色的香水月季了。爺爺便更加照顧它了,每天早上給它澆水、松土、施肥、除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直到……
死訊
那一天,剛好是妹妹的生日,而爺爺卻不幸去世,自從爺爺去世後,奶奶便把關於爺爺的東西全丟了,只剩下那株香水月季。
在我看來,月季便是爺爺,爺爺便是月季,因為爺爺像那株黃色的香水月季一樣樸素、謙虛、不屈。
當陽關古道上紛飛的塵沙,掩蓋了馬蹄輕揚,卻擋不住“踏踏”的馬蹄,一行清淚順頰而下,唯留下心底祝願,牽掛之情在心底綿延滋生,直到漫過山川,漫過河湖,最後回到起點,沁然於心。
靜靜的剪一縷情絲放飛在瑟瑟的秋風裡,默默的拽一絲牽掛拋向茫茫的夜空中;輕輕的打開心扉,回味一段往事,思念一張面孔,牽掛在這夜裡如此痛苦、如此美麗。
初一:肖存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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