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爸都喜歡“素”一點的本子,我和老爸都有自己的日記本,我的封面上只有兩個字——“遙望”,而老爸的則是“方向”。
我和老爸經常把“遙望”和“方向”進行交換互看日記。
老爸的日記的些平淡無味,而我卻一直很欣賞老爸的文章。
老爸看著我的日記,卻只是笑笑,也不說什麼。可我知道那是爸爸欣賞的方式,是我對欣賞的獨有的方式。
從小我就跟著爸爸走南闖北,有不少人欣賞老爸,我知道爸爸有一肚子的學問卻從不炫耀。爸爸雖是一個儒雅之人卻有無限快樂的童年。
他的童年是由阿婆來欣賞的。
阿婆告訴我,爸爸從小成績就很好,那時候家裡很窮。有一次爸爸的同學告訴爸爸:“如果你幫我做完作業,我就給你一分錢。”“好嘛!”爸爸說。放學後爸爸帶著一分錢回家了,阿婆就問道:“哪裡來的?爸爸說:撿到的。第二天,爸爸又帶著一分錢回家,阿婆問:“哪裡來的”?“撿來的”!爸爸說。阿婆又問:”不會,慶豐,你說是從哪裡來的,我不罵你“!爸爸說明了錢的原因後,阿婆又從包裡拿出一分錢,對爸爸說:“明天,拿去還給人家。以後不要替別人寫作業了!”爸爸沒有說話,只是臉上多了兩道淚痕。
這是阿婆欣賞爸爸的方式。是阿婆對父親一人獨有的欣賞方式。
童年慢慢離去,換來是成熟和穩重,還有我的媽媽。
成年後,是由媽媽來欣賞爸爸的。
一天,爸爸去上班,忘記了帶厚衣服。天氣很冷,媽媽正好下班回來,看見爸爸的厚衣服沒帶,就打著雨傘拿上厚衣服去找爸爸。爸爸正在講課,媽媽就站在門口一直等爸爸下課,媽媽看爸爸在黑板上寫板書,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笑。“呤!”——下課了,爸爸走出教室向媽媽走去,媽媽為爸爸穿上厚衣服,說了一句:你講課真棒!爸爸也只是笑笑。
這是媽媽欣賞爸爸的方式。是媽媽對爸爸一個獨有的欣賞方式。
現在我和爸爸在雲南,只好兩個人互相欣賞,欣賞他的方向,我的遙望。這是我們兩人獨有的欣賞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