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題目時,頗覺可笑。想起最近讀的書裡的話:屈原為什麼非死不可,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是否且心安理得,荷爾德林為什麼非瘋不可,卡夫卡是否找到了真實可靠的信念……如何回答呢?讓陶淵明和荷爾德林對話?讓曹雪芹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爭辯?現實總是現實,屈原終究死了,而我也迫於現實不得不下筆。)
如果屈原不死。他或許和漁夫一樣泛舟萬頃之上,欣賞月出於東山之上的恬淡,經歷侶魚蝦而友麋鹿的自然,體悟“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遺世獨立,“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獨釣一江秋。”或許,也會時而想起從前的自己,從前的夢想,從前的楚國。那眸子裡的色彩,或許也是難以擺脫一兩分的感慨與痛苦,折射出些許卻又深沉的無奈與悲傷。這當是所有寄情山水,故作逍遙的道家隱士的群像:“眼極冷,心腸極熱。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腸熱,故感慨萬端。雖知無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心腸牽住;雖不能忘情,而終不下手,到底是眼冷看穿!”
如果屈原不死,那是何等折磨!他焉能忘卻曾經“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的誓言,他怎能背棄“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的話語,他如何面對他父親“肇賜余以佳名”的殷殷期望。一日腸九折,曲盡愁不斷。夢中楚民啼,醒後枕淚寒。或許便如此在無可奈何的悲傷與強作笑顏的無奈中度過餘生。
高一:鍾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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