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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力的時候,我會泡上一杯未加糖的原味咖啡,那是一種濃郁的苦味,刺激每一根神經,周圍的人在聞到這種反感的氣味後,不免要罵一句:噁心!我不做任何反應,因為我知道自己是在品味高中生活的味道——濃郁的苦味。
高中是夢幻一般的雨季。陰雨纏綿,一連串的記憶和思緒總是濕漉漉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就算是有答案,我也不想去知道。因為我覺得,夢一般的生活就要像夢一樣的進行著。
夢可以宿命般地讓兩個戀人相愛,也可以童話般地為一個愛情故事畫上結尾。唯獨在現實生活中,高中的現實生活中不可以。完美只是相互妥協的一次折中。
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慢慢地積澱在人們的肺中直到一個軀體倒下。每天的生活都要張開大口去吞噬理想,信仰和未來這樣的詞語,然後在另一個輪迴把我們培養成為機器,只為一堆沒有用的符號執行命令。戴上耳麥,聲音裡傳來的儘是令人嘔吐的英語音標。從這些東西中我才可以判斷目前我至少還是一個完整的人。所謂完整是指和所有少年一樣沿著既定的軌跡行走著,不用擔心突然消失,因為我們沒有權利去思考擺在我們面前的學習,成長和只能選擇逃避的情感囹圄。
迷茫的高中生活,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的故事只有兩個結局:一個是愛上女生,一個是讓女生離開自己的生活。我想我不僅會愛上這個女生而且會對她許下永恆的承諾。直到生命最重要的時刻化成一堆字符離我而去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可程序並沒有這樣最低限度的設置。
中國這個文明古國留給我們去繼承的大多數是“順從”,也就是魯迅所說的國民劣根性吧!我不能成為因情感而墮落的例子。我們都是社會扭曲的產物,我想向既定的一切提出挑戰並相信我會成功。一個力被分成千萬等份,我永遠是其中最小的一股而在博大的物質世界裡掙扎,結果往往表現出不理智。通電的插頭一拔,機械的身體便化為一攤零星的符號,而且沒有一點溫度。
記得我問過政治老師一個問題:老師,你說現在我們要怎樣面對高中的情感問題?政治老師對我說:“那種幸福只不過是一種感覺,生活中有很多的變數,最先得到的果子未必是最好的,無論如何我們對高中的學習不能有絲毫的鬆懈,你如果不懂得怎樣去改變現狀,那只能選擇去適應。”這裡面些許摻雜著某些強人所難的部分,可是生活注定如此,殘酷的現實有太多的傷感,有太多的背叛,有太多的落沒。
有一次翻閱安妮寶貝的《彼岸花》,腦海中始終漂浮著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聲音說她是一個自私的女子。自私就是對過往的行人不露出任何表情。於是,燈火嘈雜的生活注我的內心,我開始想像著怎樣去分辨出會出現在我生命中的愛情。當我喜歡的女生從我的身邊漸漸遠去而又不能去挽回一些時,我感受到無比的抽痛。愛情的城堡突然間土崩瓦解,碎片沿著細小的血管進入大腦,所到之處,將過往的記憶切割粉碎。滿地血跡斑斕,原來愛情是紅色的。時間開始扭曲,一些原來存在的聲音和影像漸漸褪色直到絲毫不剩。
或許章老師代表的是嚴肅的政治,與羅曼蒂克的愛情格格不入。可我卻願意相信幸福真的只是一種感覺而已。也正如章老師所說,有些事點破了就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有味道了。我相信現實,一邊放棄之後,一定會在另一邊有所取得。我不能去詛咒生活的軌跡,我知道歇斯底里的咒罵之後,依舊要按原來的軌跡前行。佛曰:從來處來,到去處去。人類的存在只是循環:“出現—死去—再出現—再死去”的模式。見過一次死去後,下一次的死亡就不會那麼灑脫,而淨是恐懼與驚慌。
一邊的放棄,你總會在另一邊得到。
高三:葉貝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