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母曾和我說過這樣一句話:讀書多了,容貌自然改變,許多時候,自己可能認為許多看過的書籍都成了過眼雲煙,不復記憶。其實他們仍是潛在的,在氣質上,在談吐上,在胸襟的無涯,也可能顯露在生活或文字裡。
我的祖母是一個極愛讀書的人,她的才學永遠是我無法想像的。我依稀記得她又一間書屋,書屋裡有密密麻麻的書籍。文學這種東西,早就深入了她的骨髓。
她是一個堅強的人。
那天下午,一切都亂糟糟的。烏雲黑壓壓的一片,閃電也開始了吼叫。祖父正在大廳裡發著火。也許是因為他酒喝多了,也許是因為某一件事讓他不順心了。我怕極了祖父這種樣子,就像現在的這個樣子。他紅著眼睛,以一種我無法描述的姿勢跨坐在椅子上,嘴裡吐著髒話。年幼的我躲在祖母后面,微微露出半隻眼睛看他。他把桌子上茶杯往地下一摔,茶杯立刻四分五裂,還有一小塊殘渣濺到了祖母的腳踝上,留下一道紅色痕跡。我招頭往她看了看,她沒說話,這種氣氛讓我害怕極了。「怎麼,啞巴了?不說話?」祖父用它沙啞的聲音說著話。突然的,又打了一道閃電。我嚇得微微一顫,腳和腿有些發軟了。「別嚇著孩子。」祖母把我往後攏了攏,以一種沉著的態度和祖父說著話。祖父冷笑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後來,我被祖母帶回了房間裡,她叫我安靜坐,不要出來。我便老實在房間裡坐著。門外的聲音很響,也很吵,大概是又吵了起來。可祖母回來的時候是笑著的,她似乎在隱忍著什麼,那笑容,我不太懂。祖母又從小房拿了一本書,貌似是《時間簡史》。她就那樣坐在床頭看了一個多鐘頭……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我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祖母,她懶散的沐浴的陽光,頭髮翻起了一層金光,嘴角還掛著笑容,像是四月的春風。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
再後來,母親就把我送到城裡讀書了。臨走的時候,祖母和我說一定要多讀書,這樣你做人做事的時候才能沉穩。
那是一件發生的很突然的事情。
午後,陽光依舊溫暖。風是柔和的,天氣是晴朗的。窗外的雪已經很深了,母親養的水竹已經被凍住了,這才剛剛開始解凍。我從旁邊路過時,母親叫我給她換下水。冰結的很結實,我本想拿熱水把它融化,卻又怕傷到了根。於是我拿著剪刀一點點的把冰砸開。裝水竹的是玻璃瓶子。在我再一次用剪刀往下砸時,那玻璃瓶子「啪」的一聲炸開了。似乎有什麼尖銳的東西進了我的眼睛,我驚呼了一聲,便再也沒說話了。母親趕了過來問我怎麼了,我艱難地吞吐到:「眼睛……玻璃渣子進眼睛了。」母親聽到後,拿開了我遮住眼睛的手,伸出她的手指問我是幾,然而我眼前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看不清……」。母親回房拿了錢,鎖上了門,急忙打了車帶我去醫院。可是到了醫院之後,醫生根本不敢治,只是說這種小地方沒有那麼多設施。母親急得快哭了,隨後她又打了電話給父親,父親連夜將我送到了南京。做了一場手術之後,我依然看不清。醫生說這種事情還是要看造化的,叫我靜養。於是我每天都躺在病床上。說真的,那段日子苦極了。
我閉上眼睛再睜開希望能夠看見陽光,然而並沒有,我如此地反覆了十多次,依然不行。最後黑的睡著了。在半個月的時候,醫生給我拆了紗布,問我有沒有好些,我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道,「沒有。」模糊中,醫生好像搖了頭,母親好像傷了神。
其實,我有很多次想哭過,但是會影響眼睛的恢復,所以我沒有哭。我知道,眼淚,不能掉。
在某一天的時候,我想了書中講述的一個故事——關於一隻蝴蝶的故事。有一天,主人公和她的哥哥出去抓蝴蝶玩。然後他們看見了一隻很漂亮的蝴蝶,只不過它右邊的翅有些殘缺了,但這絲毫不影響它的美。於是他們就去撲那只蝴蝶,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只斷了翅的比擁有完整翅膀的蝴蝶飛得更快,更有力,這和做人是一樣的道理。只要你努力,只要你不放棄,那些你的缺憾,將會變成你的優秀。
過了一個月左右吧,我的眼睛好了,這並不是醫生所說的造化,而是我自己的努力,我每天都保持著一種積極、樂觀的心態;,欸天都告訴自己一定會好的;每天都給自己做著按摩。不負眾望,我,好了。
眼睛好了,我自然是欣喜的,可是我知道還是有許多困難需要我度過。
我讀了很多書,正如祖母所說,讀書可以讓你變得沉穩。在遇到之後的很多困難時,我都能夠借助書中的話讓自己冷靜下來面對。講真的,很有效。
有一句我很喜歡的話,它在許多時候能夠幫我安定下來,我希望也能夠幫助到你們:
「不亂於心,不困於情,不畏將來,不念過去,如此,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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