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逼仄的小巷,穿過混亂的人群,我終於得以自由。
正式這樣,在我的意念裡,關於自由的定義,總該是與學校無關的。我無法明白自己為何要與這樣一個無關的群體毫無空隙的生活。當然,“無關”是個很硬的字眼,像一塊尖銳的石頭,能在心裡留下很深的烙印。但有些東西,確是無能為力的。
很多時候,作為一個憂傷的個體,是很自卑的。這個社會是屬於強大主義和樂觀主義的,因而憂傷會受大部分人所歧視。但憂傷的源頭,竟是一種神奇的能力——它靠異常的分泌體內的某種激素來操控人的情緒。而人,作為它的奴隸,是無法與之對抗的。
憂傷,像一種詛咒,像無形的魔鬼。它躲在身體的某個角落裡,狠狠的啃噬每一寸肌膚。而即便是痛到無法呼吸,你也不能去尋找它的蹤跡——脆弱,本是柔軟的經不起曝露的東西。
可是,為憂傷哭泣,為憂傷用眼淚來彈奏夜曲。“滴答,滴答……”像時光的旋律。
為憂傷哭泣,帶著千百年的記憶,用墜落的方式,來完成放飛的姿勢。
為憂傷哭泣,不再躲在黑暗裡,向著陽光的方向,用高溫烘乾超市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