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著手中的玻璃瓶,上面一行小字“安神補腦液”。那個本不屬於我的東西卻在我十七歲那年便到來了。
剛過完十七歲的生日,卻已不像兒時那樣要求父母給自己買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約上幾個好友,找一家飯館,點幾個可口菜,一個雞蛋一碗麵也就宣告了我邁進十七歲的雨季,然而我的雨季沒有雨,有的是充斥整夜的失眠。
曾幾何時,那樣渴望長大,而現在已快上高三的我卻那樣渴望童年。深夜,倒在床上卻久不能睡去,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念頭在腦中胡亂跳躍,睜開眼只能看見寫字檯上一摞未做完的資料與參考書。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一陣的頭痛,不知為何,十七歲的我開始失眠。
次日,見到同學也是一臉的憔悴,一問便知竟與我一樣。失眠,又是失眠。頭腦的紛亂堵塞了耳朵,老師的話根本想擠都擠不進去。只有在體育課,在揮汗如雨的球場,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才可以給大腦一點歇息的時間。
某日照鏡子,偶然發現眉梢多了一根長長的白眉,尋遍腦中數理化公式卻無從找到它的答案。難道是生物中的基因突變?抑或是十七歲的我已蒼老?我不敢再多想下去。
就這樣一天一天過著。某日在聽歌中得出結論:都是失眠惹的禍。尋遍千山萬水尋不到一個治失眠的良方,劈山開路,卻劈不開失眠的小土包。於是有了許多問題。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什麼?為何會揮而不去?是那個曾經吹噓無數次的叫理想的東西?傳說中夢裡會有答案,而十七歲的我卻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