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路上十分得靜寂,只聽雨點“辟里啪啦”地砸著,使得城市籠罩在煩躁與匆匆之中,出租車不時滑過,像白翅海鷗掠過月光下的海面。相對而言少得多的汽車颼颼穿過,波浪樣的泡沫,像潛水艇在作危險的旅行。
我像一隻迎風的海燕向前飛奔。呼嘯聲中一陣朦朧又悅耳的二胡小曲溜進了我的耳朵,我竭力尋找著這位音樂的創作者。
可是,出乎其意料。一個身材佝僂,一山襤褸,白髮稀疏的老頭兒,踉蹌地走在人行道上,手裡拿著一個破舊得已褪了漆的二胡,緩慢地拉摸著。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衣衫邋遢的老太婆兒,眼睛似乎看不見,瘦骨如柴的右手拽著老頭兒的衣角,左手端著個殘缺不全的破碗兒,踉蹌地走著,伴著悲鬱的小曲哀鳴著:“給點兒錢吧……”
在這寂靜但仍充滿神秘的雨日已映下了這一幕。“啪”一枚硬幣被丟進了破碗裡頭,我由此才想起該施捨些什麼!我慌忙翻著口袋--哦,只剩下一點兒了!我躊躇不定,久久徘徊在他們旁邊,望著他們愣愣出神,他們的破碗再也沒有多一個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