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房間裡進行我的夢想,用我的青春寫我的文章。天真的以為,將理想貼滿房間的各個角落,它們就不會丟下我。我以為每天唱著《花兒開了》,屬於我花開不敗的友情就不會丟下我。可事實是我錯了。
老媽說我是只蝸牛。背著重重的殼還要在實驗班這條高速公路上玩命地爬,只有這樣,才不會被別人玩命的丟下。雖然前途是光明的,但是道路是曲折的。迷惘,彷徨常伴我左右,極度的不自信曾經讓我失眠一夜去為自己構畫一張“沒有文憑的求職之路”的藍圖。
給自己找個不奮鬥的理由。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亦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整日沉浸在書山題海中,我吧自己弄丟了。我沒有強烈癡迷的東西,也沒有特別厭惡的事情。我不知道此時的自己下一刻會變成什麼樣子,兩年後的自己可以進入哪所高校的大門。那次誓師大會上宣讀的成功詩詞激昂的讓我心裡發虛。“只要你有前進的方向,全世界都會給你讓路。”沒有目標的人最可悲,而我則是可悲中的可憐者!
給自己找個不奮鬥的理由。作為標榜“獨立人格”的我們桀驁不馴,堅持“我手寫我心”,殼怎奈處在這樣一個地理環境和歷史條件下,不得已,我們只好舉手投降。就像一塊稜角分明的岩石被海水拍打的圓潤光滑。可不同的是我們是有生命的活的物體,有點像《家》裡覺慧的那句“我不是畸人,也不是愚人,我是有思想的青年人。”於是帶著抑鬱和不平,我們在痛苦裡掙扎,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理由太多太多,可都不能成為我們沉淪的原因,因為我們不是自己一個人,我們還有父母。
孤單的時候看看父母的眼神,頹廢的時候看看父母的白髮。我們的幸福是父母臉上的微笑,我們的痛苦是父母眼裡的悲傷,我們的成長刻在父母的根根銀絲裡。我們可以走得很遠很遠,卻總也走不出父母的心。我們平日的無病呻吟與父母的飽經滄桑相比,簡直不堪一擊,只輕輕一捏,便灰飛煙滅。年華細數,誰的夢想不知歸途。“只為了讓母親驕傲一次”是史鐵生的全部信仰。那一刻我的世界不再灰暗一片,我終於有了目標,下定決心不再為自己的退縮找任何理由。
總是很喜歡觸摸樹痂,樹體外表經受創傷後,形成“目”的部位。這些部位或因樹枝斷落,或因外來重創而形成傷口。傷口因樹體激發芳香,樹脂外溢而癒合,繼續經歷風霜雨雪的洗練,而形成渾然天成的形態,這樣的部位,是樹體精華凝結所在,往往堅如盔甲,暗香沉結。
席慕容曾經說過:“生命,總是要不斷受傷,不斷地復原的。”上蒼在賦予我們生存權利的同時,也賦予了我們生存的本領,這種本領如暗香沉結,總在積蓄力量,助我們於人生的挫折之中,一程一程走下去。所以,我想贏,我就一定能贏,結果我又贏了。
很多年前,記得當時聽到父母談論誰家的小誰被高中免費錄取,我不知天高地厚地說了一句:“我讀高中時,也讓它給我免費。”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淡忘了這件事,但是幾年後,當我在高中報名時交了半價學費後,驀然想起,不知道這算不算我實現了對父母的承諾呢?
堅信“我想到,我就一定能做到”,於是我的前進有了方向,我不會再彷徨,因為沒有理由不奮鬥。我吧自己那個小小的願望收藏再心底,然後繼續我的夢,夢裡格桑落滿地。
青春多壯志,試問天下誰為王者?
人生需奮鬥,敢對蒼穹我是英雄!
我18歲了,我每一歲蓋一層屬於你我的樓房,如果我站在18歲的樓頂看不到你,我會一直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