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月本來是可以陽光燦爛的。
小司問我,還繼續堅持嗎?不知道。還可以靜靜的坐在草地上看平靜的湖面嗎?還可以拿起筆在紙上信筆塗鴉嗎?還可以看著被風吹落得落葉肆意的飄,然後對小司說:“我們去登山吧。”
登山,有人說,跳開來看,俯視世界,你會覺得這個世界與一往不同。
不想寫些傷心的文字,我會罵自己無病呻吟。可登山的時候我所感到的只是孤獨,亦或是還有那麼一點點疲憊。整個城市就在眼底,高處總會有很少的人,高處總有很大的風,高處總會感到世界的渺小,就突然的害怕起來。所以登山不好還不如去看湖。
六月,六月的湖面本來是可以微波蕩漾的。騎著單車沿著平緩的公路一直到水上公園,儘管那是個老師們堅決要求不許去的地方,因為那裡有許多溺水的靈魂,因為失足,或者別的,可那裡感覺不到一絲的寒意,風景總是很好,我會坐在無邊的草地上,遠遠的望著湖面,靜靜的,靜靜的聽水草在湖裡瘋長的聲音。
可六月的湖面不起波瀾,死一般的靜謐從來不肯走近它,因為我害怕那片湖不是我想像的那樣清澈,我會看到淤泥,水蟲,還有泛起的水華。
六月我依然在成長,只是不知道,長大後的長大是不是就變老,老了長大是不是就可以輪迴。但願我的流年可以像湖面,依舊平靜,流年終究不會被解讀成留年,年華靜靜的流走像六月的湖,六月湖水平,六月湖太平。